红妈啜泣道:“不是娘娘令红棠去唤我来寻丢失的珠玉吗?”
不等蒙氏再次发问,云千代道:“娘娘命奴婢到假山这里寻丢失的珠玉,奴婢走到半路,突然肚痛难忍,只好去寻了……寻了茅厕。为避免耽搁了时间,那珠玉被他人寻去,奴婢只好拜托红棠去寻红妈前来寻丢失之物。红妈是娘娘最信任的人,红妈是最心疼娘娘的人,是断不会中饱私囊,私自将寻到的珠玉偷留下来的。加之人人皆知她是娘娘信任的人,哪一个人会不给娘娘面子,而敢去玷污和羞辱红妈呢?”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无论是太子妃蒙氏还是贾氏都是哑然,早已经明白其中原委的独孤邺暴怒。
宴席上,自己见贾云举止轻浮,考虑到贾氏的面子,考虑到未来和贾云同朝议政,自己没有做声,离开,以做警示。
没想到这风流成性的人竟然将一双“鸡爪”伸向了自己心中那隐秘的“痛”。幸好,这次有红妈出现,若是——
想到贾云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独孤邺突然一阵反胃。
“送客!”独孤邺眼露凶光地说道。
人人惊惧地望着独孤邺,人人嗅到了空气中的那股血腥气味。
惊慌失措的贾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贾云从地上搀扶起道:“我送哥哥出府,哥哥回去先行养伤,明日,妹妹就去看您。”
贾云龇牙咧嘴,悻悻地走了,没有一个小厮相送。
独孤邺凛寒的目光扫视着蒙氏,冷道:“你的珠玉手串在前年的端午,不是送给了刘大人的千金了吗?”
蒙氏浑身一个激灵。
猛一甩袖子,独孤邺大踏步地走了。
蒙氏搀扶起衣襟扯破的红妈,极为心疼道:“红妈,都怪慧儿人太过软弱,让红妈受苦了。今日事,慧儿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夜深沉。
云千代和红棠,清棠等人朝南苑走去。
一个身影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身影忽然举起手来,猛然朝云千代袭来。
……
云千代快速出手,一把抓住那只袭来的手,道:“奴婢何错,贾良娣要掌刮?”
身影正是刚刚送走贾云的贾良娣。
又怒又悲的贾良娣呵斥道:“自从你这宋国的贱婢入了太子府,府里就没有一人好过,这就是你最大的错。”
“协理娘娘处理府里的大事小情,为殿下分忧解困,助殿下实现辉煌锦程,难道是错吗?做为殿下的女人,只为争一时痛快而不顾大局,令殿下颜面扫地,是对吗?”
“你,你,你总是这样巧于辞令,你迷惑了殿下!”贾良娣恼怒道。
一手用力握住贾良娣手腕的云千代道:“浅唱没有迷惑殿下,只因为浅唱懂殿下,惺惺相惜,所以才会令您有所误解。”
贾良娣挣扎着,欲挣脱云千代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