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静满脸的笑颜,一下扑进了越戚的怀里,手里还拿着一大束的桃花枝。那粉粉的枝已经开出了苞,映衬着她的脸显得格外的可爱娇嫩。他们亲昵的模样,让贺兰月瑶的心,狠狠的疼,像是受了绞刑一样。
“姐姐?那箱子很漂亮嘛,是那个男人送你的?”夕静笑的灿烂,问的恍若是无心,但是在场人那个不知她的意思。果然,夕静的话,成功的让越戚的脸色更加的黑。今天,在场的人,都忘不了贺兰月瑶为了那个箱子发狂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当然一直在后面的越戚同样忘不了。
冷笑着,越戚锁着贺兰月瑶的眼神更加的狠。“静儿,不用在叫姐姐,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越戚薄薄的唇里吐出的话像是一个薄薄的刀片,一字一刀,狠狠的片着贺兰月瑶的心。
“喔?”恍若不知,夕静眼里闪过了意思疑惑,随后好似恍然大悟。“对啊,是下人了呢。”
越戚撇了一眼她的肚子,然后莫不精心的转过了目光,揽过了夕静,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笨蛋,看看我今晚怎么惩罚你。”他的语气低迷暧昧,话里的内容不言而喻。贺兰月瑶浑身一震。站不稳的倒退了一步。
“阿戚、人家好冷啊。”夕静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伞。“阿戚……人家好冷……”夕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越戚邪旎的笑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戏谑。“一会我会让你热的。”
冷漠的,越戚看了一眼贺兰月瑶,嘲笑的出了声。“养好你的身子,不然,你可没有体力伺候你的那些男人。”话罢,眼神也没有在分出一个,径直的绕着贺兰月瑶离开。
雨水很凉,明明抱着越戚的时候感觉不到凉,这次她却清楚的感觉得到那一滴滴雨水顺着脸颊开始滴落,滴到脖颈里,凉的像冰一样。捡起地上的伞,打在头上,遮风挡雨。仿佛没有了知觉,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贺兰月瑶,贺兰月瑶。没有勇气问的那句话,是,你是不是爱我?结果,已经出来了……
推开门,水在干净的屋子里,流了一汪。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榻上,眼泪滑进了云鬓内。侧脸,贺兰月瑶看到了放在枕边的发簪,那是越戚昨天晚上帮自己取下来的。伸手拿起,然后那一边尖的地方抵上墙,开始弯弯曲曲的刻了起来。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夕静的房间越戚的拳头用力的砸向前方的墙壁,鲜血瞬间流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夕静一怔。越戚满眼的冷漠,甚至看着夕静还带着恨怒。在夕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下了榻。
“阿戚!阿戚!”夕静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越戚就变了心情,看着披着衣服走远的背影,夕静满眼的幽怨和怨恨。
雨,越下越大,雨点硬生生的打在越戚的身上。贺兰月瑶和那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阴魂不散的折磨着他,就连,就连和夕静……都不行!
愤怒的,越戚转身出了府门。“将军,又有公事啦?”见到越戚要出府,看门的家丁随口的问道,仿佛没有看到越戚那和老天一样阴郁着的脸。
越戚不悦的看了家丁一眼,家丁瞬间知趣的闭上了嘴。就在家丁关上门之后,还是冷汗涔涔。“老天啊,他从来没见过将军无缘无故的和别人这么脸色过。”
那条街一派热闹,仿佛只有这里从来不受天气的影响。越戚站在怡红院的门口,抬腿进去。老鸨见到来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又不敢置信的揉了几下。
见到来人,这次,不用老鸨召唤,姑娘们就自动靠拢。越戚不悦的闻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胭脂味,狠利的扫视了一眼还在不停缩小包围圈的女子们。瞬间,女子们不敢移动,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上房。”见老鸨没有动作,越戚冷冷的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