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究竟说,是不说。”话里的内容,让贺兰月瑶纠结痛苦,两难割舍。眼睛里,已经续上了泪水。“婆婆……您为什么不相信儿媳……婆婆……儿媳真的没有……婆婆……”那一声声软到心里,无助可怜到心里的声音,却没能打动那个经过沙场的妇人。
“不肯说,是吧?”戚秋的声音仿佛是在诱哄小孩一样,但是随后脸色变得狠又冷漠。“来人!把这个箱子给我凿开!凿开!”那冷漠高昂的声音让夕静坐在一旁都不禁汗毛尽立。立刻,两个小丫鬟,一个拿着锤子,一个拿着垫铁进来,冷漠的拿走箱子。东西就摆放在贺兰月瑶的侧面不远处。
“不……不!”贺兰月瑶快速的过去想要将其夺回来,却被戚秋身边的丫鬟给拉住了身形。眼睛,紧锁着那个铁锤,挣扎无用。只见那泛着银光的铁锤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狠狠的落下。
“啊!”贺兰月瑶像是疯了一样,拼了命的挣扎,甚至和丫鬟撕扯的衣服都坏掉,甚至腹部开始疼了起来。咣!的一声,铁锤凿在了那金属的箱子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个箱子,却完好无损。
不信邪的,丫鬟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却还是没有一点损坏。即使如此,贺兰月瑶的心,依旧撕扯着。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们凿的,是当初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心。
眼泪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偏偏还是懦弱的流了下来。手指甲摩擦着地面,留下了十道血痕。
显然,戚秋为这个结果而意外,眼睛也是不满恶狠狠的眯了起来。狠利的看着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暴怒。这个不忠的女人倒是嘴硬。若不是因为这是皇上赐的婚,她早就把这个女人给赶出府!有气无处使,戚秋狠狠的把身边的那盏茶摔在地上。
“来人!把夫人拉下去、从此以后为奴为婢!直到她承认为止!”戚秋的话,在拉下去之后断顿了一下,随后变成了为奴为婢。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丫鬟接到了命令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跑到了贺兰月瑶的身边。却迟迟没有动作。
“老夫人,这是把夫人……”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戚秋冷哼一声。“拖到下人的房间里。”
“是。”两个丫鬟齐声应答,刚要拖动,被一个娇俏的声音呵斥住,戚秋讶异的看向夕静。“怎么了,静儿。”
夕静抿了抿嘴,看了一眼贺兰月瑶。“还是把姐姐带回原来的房间吧,皇上和王爷都是特殊的喜爱姐姐呢……”夕静的眼中划过皎洁。刻意的加重了王爷这两个字。这一番话,夕静不只是刺激了戚秋本来就激动的心情,也是提醒,皇上随时都有来的可能,并且非常的喜欢贺兰月瑶。
戚秋的思考了一下,最后点点头。“那就带回她以前的房间吧。”
贺兰月瑶早已经浑身酸软的没有了力气,没有了反应。眼睛没有因为戚秋的惩罚而有一丝情绪,只是盯着那放在地上的箱子。心,凉的透凉。任由她们只有脚挨地的拖着,眼泪,却划过了脸颊两侧。
“婆婆,阿戚他信我的,阿戚他……”贺兰月瑶的声音有气无力,但说到越戚的时候,眼里还存有着希望,那种明知道结果,却盲目的安慰着自己的希望。
听到贺兰月瑶的问话,戚秋哼了一声,冷笑,但眼里有的更是自己的儿子被欺骗的愤怒,和对这个败坏自己门风的贱女人的怨恨。贺兰月瑶的这句话,连让一直假装着淑女的夕静都笑的讥讽。
“今天我儿子亲眼所见!你不要以为你还可以欺骗他!”那已经被岁月催老的面庞被愤怒刻画的很深。“老妇不会再让你这种败坏的女人再有一点清闲可以享!”
瞬间,贺兰月瑶眼里的希望完全破灭,眼睛无神的盯着外面已经黑头的天空,冷风萧瑟的吹了进来。她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可以这么天真这么笨。越戚怎么会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