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外面,越戚冷冷的透着窗口看里面的场景,那一刻,仿若他的浑身都燃烧了冰冷的火焰,那紧握着的拳头,胳膊上暴怒的青筋,仿佛是要杀了里面那三个“狗男女”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冲进去,而选择拂袖而去。“妹,这就是你的母后留给你的。”把箱子推到贺兰月瑶,岸齐的眼中不经意的划过苦涩。但是贺兰月瑶却没有注意到。一句母后,已经足以让她失神很久。
贺兰月瑶仔仔细细的抚摸着那个箱子的纹路,想象着自己的母后曾经给自己这个箱子时的表情,母后也曾像她这么细细的抚着吗,在多年之前……
心中涌进了苦涩,但是随后,贺兰月瑶的目光转到那锁上,怎么打都打不开。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妹妹,这个是打不开的,除非你能够想起这些锁上画的字母代表的意义。”岸齐一把拉住贺兰月瑶的手,阻止贺兰月瑶因为着急而硬来的伤害自己。
站在一旁的龙裕也是满眼的心疼,努力的想要掩饰,最终别过头。想起字母所代表的意义?何其简单。那记忆不是说回来就能够回来的。点点头,贺兰月瑶坐下,和哥哥谈心聊天。
夜色,渐渐的漆黑。离别的时候总是回来。“妹妹,你真的不打算和哥哥回去?”不死心,岸齐又问了一遍。
贺兰月瑶笑笑,坚定的点点头。她的丈夫在这,自己也有了孩子,还能往哪里走。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伤感的扑进了哥哥的怀里。人生别意会常难。
坐上回府的马车,她依旧保持着那抹不舍的忧郁。之听着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当她看到将军府大开着门的时候,心,不免的忐忑了一下。给了车夫钱,贺兰月瑶一步都不敢耽搁,快速的进府,等在她最前面的,是被掉在杆上的轻雾。轻雾身上在也没有了那体面的样子,浑身破破烂烂,还有一点鞭伤。
瞬间,贺兰月瑶觉得一股气流涌上了心间,快步的走进厅子。一路,灯火充足,却奇异的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当贺兰月瑶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就再也不可挽回了。
厅子里,婆婆坐于上座,见到来人,一脸的冷漠和嘲讽,还有恨意。而夕静,不意外的得意的看着她。那种表情,一天都挂在她的身上,就没有被卸下来过。
扫视了一周,贺兰月瑶也没有看到越戚的影子,瞬间,她的心,完全的沉入了谷底。
“不孝儿媳,像婆婆请罪。”径直的贺兰月瑶跪在了地上。膝盖挨到地上的时候,疼的她手指狠狠的一跳。
“罪?”戚秋的声音带有一丝疑惑,但那嘲笑的表情却明摆着是明知故问。“你有何罪?”
“儿媳回来晚了,没有完成婆婆交给儿媳的任务,是罪。”贺兰月瑶细细诉说,声音平和。“还望婆婆惩罚媳妇,放过外面的丫鬟吧。”
“哈。”
这样的罪名安在了贺兰月瑶的身上,她的脸,瞬间就变了颜色。“请婆婆不要血口喷人!”那一直淡然隐忍的脸终于有了波澜。瞠大的眼睛流溢着怒意。
戚秋的手用力的攥着,那暴怒的瞪着的眼睛怒火中烧。“血口喷人!”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妇!事到如此还不承认!”烛光微弱的照着整个弄堂,火苗仿佛都被这种气势给震慑的颤抖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