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能给她写信的,只有两个人。贺兰月瑶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让轻雾出去。迅速的拆开信筏,只见那一张纸上,只写了几个字。“他到了,在珀湖船上等你。”多余的话没有,贺兰月瑶却在他字里行间之中看出了那转笔时的颤抖。
这辈子,她注定对不起这个人。
过去的岁月里,她总是遗憾一段记忆的空白,现在,此刻,却是无尽的胆怯。
纸条上写的消息让贺兰月瑶的心情愉悦,自从那日的不欢而散匆匆相认之后,就在也没看到岸齐。
毕竟两个人跨着的是国家的界限,见一面难。只是想起婆婆让传来的话,让她的有些犯愁。这次出去,回来恐怕又会掀起一段争吵。
咬了咬牙,贺兰月瑶把信小心的放在袖带里,但是转念想了想,又害怕像上次一样,不禁有些后怕。提着裙摆,她快步的走向以前的住所,小心的将其和那两本书还有血书藏在一起,然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夫人!夫人!”看着快步疾驰的贺兰月瑶轻雾有些担心。这饭还没吃呢,腹中的孩子怎么受的了。
“不必跟着我,叫一辆马车。若是无人问起,不要说我出去了。若是被发现你直说无妨。”贺兰月瑶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轻雾的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夫人后面那句话,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
“奴婢知道了。”轻雾点点头,看贺兰月瑶着急的模样,不再多说。她知道夫人有分寸。便飞快的跑去叫车。
阁楼上,夕静正是得意的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楼下,老夫人在和越戚说什么,她不用想也知道。只是越戚那怎么也不信,还为那个女人辩驳的话让她略微的烦心。虽然没有再次的把小兰安插在贺兰月瑶的身边,但至少让戚秋坚信里贺兰月瑶偷汉子的想法。
眼中,不禁划过一丝阴险。贺兰月瑶,不久的将来,你那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我的男人,也会回来。
阁楼,正对着府门。蓦地,给夕静剥龙眼的小丫鬟惊叫一声,吓得夕静没好气的一个白眼。她今儿心情好,不然……
“二姨太,您看,那不是夫人吗?”小丫鬟指着站在府门等带着什么的那一抹白色的人影。
马车一路颠颠簸簸,颠的贺兰月瑶觉得有些不舒服,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到了目的地。
被搀扶着下车,一阵风,拂面而来,她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给车夫,嘱咐他快些离开。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双紧跟而来的人所看到,那双利眼越来越泛着寒光。
湖中船只颇多,看来,今日游湖的人还真真是不少。龙裕早就站在岸边等候,见到她来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犹如清风的笑容。见龙裕的笑容,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反倒觉得不那么尴尬。
二人一前一后往湖边走,一只船早就在岸边等候。蓦地,贺兰月瑶觉得一阵的头晕恶心,眼看着就要一头栽进深深的湖泊里,幸的,一双坚毅的手臂飞快的拦住了她。
“小心点。”独特的如同清风一样的声音传进了耳朵。两个人的近距离让贺兰月瑶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仿佛知晓她的心里,龙裕又是轻轻的说道。“这就不要推拒了吧,朋友就好。”那淡淡的声音仿若是真的不在意,弄得贺兰月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念又一想,他说的也没错,朋友也好,况且自己有着身孕如是出了事情……
不再推拒,贺兰月瑶点点头,被半揽半搀扶着带进了船里。她上的这艘船很大,里面的内置仿若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家一样,该有的东西一个都不少。岸齐依旧是一身红色,这次是白天,贺兰月瑶这才清清楚楚的瞧见自己哥哥的容貌。
见到贺兰月瑶进来,原本一脸等的着急的岸齐瞬间展开了笑颜,那一笑,迷惑了人。一把的,岸齐将自己思念很久的妹妹一把揽进了怀里。这样亲密的动作贺兰月瑶却没有觉得丝毫不自在。轻轻的反抱住了那个现在世上的直系血脉亲人。见贺兰月瑶这样,龙裕不禁想起了刚刚她对自己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