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雪,足足下了半月之久,却仍旧沒有停。刚开始那两天,人们还很高兴,俗语有言,瑞雪兆丰年。而今,这场雪却下了长达半月之久,却仍未有要停临歇的迹象。
不但人们慌了,就连朝廷也慌了。
还有五天,就是行刑处决镇威将军的时刻。而,大雪却依旧在下。
滞流在凰朝的各国零散商人,想要回去,却也因大雪堵了各地要道而滞流在凰朝无法回去。虽说这样,给凰朝的那些客栈增加了不入收入,却也因此而引起了朝廷的恐慌。谁敢保证,这里面的商人就真的都全是地地道道的商人,而不是别的人什么乔装打扮的呢?
朝廷慌了,于是派出大量人力去疏通道路,最后,却仍是宣告失败。堵塞的道路还未疏通,复又被新雪迅速覆盖。疏通道路,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反而因此损伤了不少人!
朝廷怎能不慌?又如何能做到镇定不恐慌?追随镇威将军的人那么多,若是他们赶回來,那么,要想再行刑处决镇威将军,就会是一个大麻烦。甚至,有可能会因此而导致无法行刑。
虽然,皇上收回了镇威将军手上的虎符,却收不住那些死心踏地追随镇威将军,跟随镇威将军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一旦镇威将军的军师宇文星带士赶回帝都,那么,势必会与皇宫御林军以及禁卫军展开一场生死之战。
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着急?不担忧?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三十万将士有多少是对镇威将军死心踏地,而不是因为那一枚冰冰冷冷的虎符?那虎符,若是放在他国,或许是一种标志,象征着无上的军权。而于那些跟随镇威将军的将士,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一枚虎符。
或许,一开始,令他们跟着镇威将军是因为那一枚象征着无上军权军威的虎符,而经过这长达十年的跟随,在他们心里几乎已经认定了镇威将军就是他们的神,是他们的主!只是他才能号令他们,他们亦只愿听他的话。沒有人可以主宰他们,命令他们。
三十万大军啊,就算其中有那么一部分还会忌讳于虎符,归顺于朝廷,但是,在军师宇文星的带领下,又有多少人会归顺朝廷,有多少人依旧死心踏地追随镇威将军呢?皇上不敢肯定,也不敢去想象那后果!
如果他们不肯归顺,如果宇文星带领三十万将士攻进帝都,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在那三十万将士的眼里,镇威将军就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神,试问,他们又怎么能允许有人践踏他们的神呢?
虽然,镇威将军一事,皇上对外封锁了消息,不可能传到派出去镇守边疆的将士们耳,但是,谁又敢保证,真的就可以做到完全的万无一失呢?
皇上又如何能不担忧!这场大雪能阻断各国商人回家的路,却阻止不了那些将士要救镇威将军的心啊!
“皇上,皇上……不……不好了……”元宝慌慌张张,跌跌撞撞的走进來,嘴里大声嚷嚷道。
“瞎了你的狗眼,朕好的很!”皇上冷冷打断元宝的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道:“何事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元宝跟在他身边数十年,一向沉稳,今天,为何突然如此慌张。
“是,是!皇上教训的是!”元宝连忙躬身一连迭应是,从袖里掏出一张信筏条恭恭敬敬的递到皇上面前,道:“皇上,有密报!”
“嗯!”皇上冷哼了一声,自元宝手里拿过信筏,展开,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他的脸色变得越來越难看,目中迸射出犀利寒芒,咬牙道:“好灵通的消息!”这么远,居然连帝都的消息都嗅到了!
“皇上……”看到皇上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元宝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喊道。
皇上反复将信筏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愤愤的将手里的信筏揉成一团扔出老远。冷笑道:“告诉大理寺,刑决提前,三天后,午时,凤凰台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