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在前面引路,带着南宫月曜和柳皓轩到了天牢,他吩咐狱卒打开牢门,南宫月曜朝他摆了摆手,大理寺卿便带着狱卒都退了出去,顿时,牢房里便只剩下南宫月曜,柳皓轩和慕绝尘三人。
慕绝尘坐在那张简漏的木桌前,依旧自顾自的悠闲的饮他的酒,对南宫月曜和柳皓轩他们的到來仿佛不知情一样。
他现在虽然是在坐牢,他却依旧优雅自如,虽然被关进这间冰冷简漏的牢房,他却不受束缚,仿佛依旧是坐在他自己的墨玉轩里一般,每天悠闲的饮酒作乐。
当然,他虽然人在牢房,这酒却是美酒,并沒有因为他现在这尴尬的局面,而降低他一向的标准,降低他的身份。这酒啊,自然是他的暗卫送进來的,当然也就不用担心不安全之类的问題。嗯?如果你要问他的暗卫是怎么进來的,为何能轻松自如不引人注意的自由进出大理寺天牢,却又为何不将慕绝尘救走?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慕绝尘既然敢走进这牢房,自然就是有他的办法能安全出去。以他的睿智谋略,又怎会去做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否而,就凭柳相真的能伤害到他?柳相那些将慕绝尘踩在脚下肆意羞辱也不过只是他的幻想,他终究是不能如愿以偿。皇上虽然将镇威将军关押进了这天牢,却也并沒有对他施行任何刑罚。
而是将他单独关在这一间牢房,里面有简单的床,有简单的桌椅,每天的饭菜虽然不比在将军府里的丰富,却也是极好的极干净新鲜的。就更别提狱卒会对镇威将军不敬了,事实上,就算慕绝尘如今是带罪之身被关进天牢,那些狱卒也不敢骑到他头上去辱骂他对他不敬。
为什么呢?因为,于那些狱卒而言,镇威将军是一尊他们惹不起的佛,是魔王转世。第一天,就因为有大胆的“不懂事”的狱卒对镇威将军说了句不敬的话,然后,第二天,那名狱卒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当他们发现那名狱卒的尸体,看到他死不瞑目的眼中的惊恐,以及他极及恐怖的死状,又还有谁敢对镇威将军不敬呢?虽然,那名狱卒并不是镇威将军杀的,但是,从那天起,再也沒有人敢对镇威将军有半点不敬。相反,大家把他当神一样贡着。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大理寺天牢里的狱卒也不会如此害怕。而是因为,凡是在背后说过对镇威将军不敬之言的人,都会在当天以及第二天,以极其残忍的恐怖的死状死去。
沒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所以,从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后说对镇威将军不敬的话。
柳皓轩站在桌前,看着一个人自斟自饮,视他们如无物,如空气的俊美妖冶的男子。看着他眼中掠过的讽刺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冷笑,柳皓轩知道,他知道他们的到來。
南宫月曜目光迅速在牢房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桌前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饮的慕绝尘身上。
柳皓轩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这儿饮酒作乐?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危机意识也沒有吗?如果,曦儿看到他这样,该会多伤心难过啊!
看到这里,柳皓轩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來这里了。如果,他早知道他來到这里,只是为看到这样一幅场面,他真的后悔了。曦儿的一生,就是托负给了这样的一个人么?一个成天沉迷于酒乡的人?
“难道你就这样自甘堕落?你有沒有想过,要是曦儿看到你这样,她会有多伤心,多难过?”柳皓轩终于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
虽然,南宫月曜很不想管他,但他仍是愤怒的抢过桌上的酒坛扔到地上,“啪啦!!”霎时,酒香四溢,酒坛摔成碎片,碎片溅了一地,美酒流了一地。
慕绝尘终于肯抬眸正眼去看他们,他面无表情,眸光犀利如刀,直刺南宫月曜帘,冷笑道:“太子殿下莫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放肆!我若愿意承认,你便是太子,我若不愿意,你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凭什么摔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