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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打虎将冲阵斩周通

诗云:

二八佳人腰如刀,芙蓉金帐暖春宵;等闲空赚一场梦,平明寻芳落它巢。

原来赵楚京师里一把火,将个赵佶烧地好没面目,一腔的怒,又不好发作在哭哭啼啼死也不见的李师师头上,只好念起已生出恶心的太师蔡京来,命中人下一道旨,谓责道:“太师既先番留此祸患,安可轻易去离?”

如此,本是便在这几日谪去的蔡京,复又大火第二日起,命京师里将领俱各举荐,有兵马保义使宣赞,因一番连珠箭胜了番邦的,得郡王欢喜,将个女儿嫁了他,甚有本领,虽知赵楚,不曾交往,乃往太师府来,道:“小将有个书信往来的好友,本是蒲东巡检,乃汉末寿亭侯后裔,善使一把偃月刀,十分有名望,更善知兵,愿保为一方大将。”

蔡京毕竟年老,十分不信传言,又托辞道:“自河北往京师里来,快也须三五日,如今天子催促,须臾等不得,只怕远水难解近渴。”

宣赞笑道:“不是太师不知,贵人事忙,莫非忘却这几日,正是边军里大小将领往京来的时日?正在小将舍下,太师处的门馆,人称井木轩郝思文的,正是这大刀关胜结义兄弟,十分相得。”

蔡京方命:“既如此,且取来看。”

宣赞自不必动身,他知蔡京心思深沉惯善猜疑,便分付蔡府下人,道:“劳动虞侯。”

蔡京惊奇,将这宣赞多看两眼,心道:“某自诩能猜度天下人心,便那官家,某今日起时便知定不容某去。只这等武夫,似极是一团天真,偏生琢磨不透,怎是个说法?”

当时心里便也存个期待,不知宣赞这等精细人举荐的,更有谁来?

不多时,一行引著两个好汉,踏步进了太师府,只看那关胜,金甲青袍,赤马长刀,一张枣红面,三缕及胸髯,蔡京一见,便觉动心,虚让半副座来,请道:“好一个将军!”

众人又看那郝思文,生的一表人才,样貌威武,不比关胜厚重,望之便如人间的神,却有一股灵动,胜在十分年轻。

当时蔡京问起关胜兵法,件件答来并无差池,又考较排兵布阵,关胜道:“不是小将冒犯,兵势如水,素无定型,只好依着彼处的,我自再走。”

蔡京愈发欢喜,命教校场里拍下了擂台,道:“非是下官恁地多事,那反贼一身好武艺,天下无双,倘若不看将军风采,下头去青州,镇不得那些清流。”

当时校场里,三通鼓罢,关胜刀败三十六员大将,蔡京命人奏知天子,赵佶闻知大喜,也不召见,下旨以关胜为统军,又准了蔡京举荐宣赞郝思文为副将,命点起一万人马,快马加鞭往青州赶来。

关胜不敢怠慢,教分作了三军,前后自有朝廷里监军判官勾引,这三人,彼此知心,点着三千快马,舍却了粮草辎重,与监军道:“天子恩重,太师心长,都看你我这一番出战间。不若某几个,引健军先行,待后头天兵到处,正好反贼俱灭,也教诸位到手分许多功劳,譬如童枢密,岂不最好?”

那中人当时应允,笑道:“怎敢比较童枢密?倒是将军有心,回头天子面前,定多些美言,彼此都是出力的,休教下头人卷了功劳。”

答话的宣赞赔笑应是,出得帐来,关胜道:“兄弟这等好汉,何必委屈在他面前?”

宣赞叹道:“都说宰相门馆,也是个七品的官,何况天子近臣?不与他交好,这一战倘若有个万一,谁往前头说个好话来?便是胜了,拿得住反贼,蔡太师心沉入海,休看眼前青眼有加!彼时,这一番搏命,你我弟兄出力流血,得不来半分功劳,俺落个终身保义郎,你两个又去做小巡检,只差这只言片语,值甚么当?”

当时率了快军,走了近路,方出大名府地界,看两厢交割了辎重,关胜教亲随小军,将着朝廷里公文,往近道抄去太原回答,自这一行,飞马直奔青州,半路上教张叔夜截着,分说如此。

正歇息不片刻,宗泽处使人来说利害,那来使惊魂未定,道:“不知世间,竟有此等凶人,千百人进不得身,一匹红马,一杆大刀,三番五次冲杀,太守那里,远远抵挡不住,只好以陷阱马坑挡住了去路。”

张叔夜笑道:“关将军有神勇,敌之正好——此处那反贼孙安,诚然是个好手,防御如坚盾,诚不可轻易旦夕擒拿,又有个石宝,万夫不当,本欲以将军手段正好取之,只看不能奈何。”

便此时,外头一声喊,亲兵来报,道:“又是石宝那厮,傕出关门,仗着地势熟知,奈何不得,耀武扬威,又在外头挑战,只看匹马,十分嚣张。”

关胜道:“只去不忙,正好斩了这厮,了却张太守处一方为难。”

便飞马上阵,只看关前黄马刀将,果然竟是孤身一人,他后头,徐徐往内退的喽啰,卷这朝廷里发付的旗帜粮车,从容不迫。

当时关胜大怒,一旁飞出丑郡马宣赞,仗着钢刀,直取石宝,却不防,这石宝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疾攻好手,不待走进,一刀杀来,宣赞急忙挡住,又复一刀,砍在宣赞肋下,再复一刀,破开甲层,肌肤已可觉那泼风刀上森寒。

关胜一惊,喝令宣赞回归,持宝刀挡住石宝,更不搭话,两厢走马交战,三十合不分胜负,只此时,关胜心里方道:“只这一个,果然厉害。”

却此时,石宝返身便走,关胜心道:“这厮刀法,不在关某之下,只怕有诈。”

便拨马回转,张叔夜问起,乃道:“这石宝,刀法出众,行动凌厉,虽不能急切胜我,不至于落败,又不闻金鼓而走,定是有诈。”

张叔夜叹道:“果然关将军神勇,这厮便是以一条铁锤,连杀我七员大将,不意这堂堂正正刀法,竟能得将军夸赞。”

关胜道:“此人者,临阵利索,万般手段,只为一个死,乃是头一条杀神。这石宝,只为杀敌,不求胜负,太守当谨慎。”

宗泽那厢,又差出一骑,星夜赶来,道:“山下营寨,又教那反贼破了。”

关胜心下好奇,与宣赞二人道:“这赵大郎,名声更在石宝之上,不为剿杀,只为比较,也当会他一会。”

那张叔夜,又教人送来个好礼,笑道:“这里正有个便宜,正好带了,也合算个帮手。”

于是连夜点了自家兵马,勾著个引导官,往东来不十数里,迎面撞着了兵败的宗泽,急忙接住,不等歇息,宗泽问道:“将军不在二龙山处,却来这里作甚?”

关胜敬重这老将,下马叉手,道:“张太守处,抵挡尚可,这里有天子钦犯,不得不来。”

宗泽又是怒,仰天叹道:“青州这几泼反贼,为何至今方齐齐反了?当是这贼酋,乃是个做主的。趁机以将军神勇,剪除他羽翼,不怕成就大患,张叔夜糊涂,朝廷不知果真,逼迫竟至于此!”

关胜心里佩服,只好劝道:“王命既如此,奈何不得,不如就此将那贼酋先行拿了,树倒猢狲散,也不怕甚么大事!”

宗泽道:“事发已有数日,且看二龙山里只是骚扰,并不突围,那清风寨里,如今更不知所措,贼竟能按捺至厮,诚然有个要紧的首脑,更在彼处调配,便这贼酋教这里拿住,只怕也不可扑熄山东大火,天不亡宋,奈何内忧外患,俱都不能做主?”

只好点了人马,又往独岗而来,眼见上头人影憧憧,关胜讶道:“竟不趁机突围,贼所为何事?”

宗泽一言不发,心内明朗,便此时,已存了四节之志。

便这两厢交手,琼英飞石连打宣赞郝思文,关胜心道:“如何这等奇人,俱都沦落江湖里不得重用?”

也只能打着精神,提刀来战。

当时赵楚闻听他问,大笑,道:“每常听闻大刀关胜,只想果如关菩萨一般,奈何空有个皮囊?休说这朝廷已是废了,便论厉害,待俺有利,便合该舍命?关胜不知义气,不知汉末曹丞相待关公,不能动其决心?子孙不肖,好教英雄含恨!”

关胜本是个枣红脸,再听这一言,怒发冲冠,喝道:“某报效朝廷,何错之有?休逞口舌之快,也不以兵多将广压你,只某手中刀,定教你心服!”

赵楚冷笑,道:“张叔夜虽号称知兵,却不知势。倒是这宗泽老儿,往日钦服,今日也不改,三分本领不值当,胸中的节气,虽是死敌,俺却景仰。如今之独岗,我弟兄九骑,倘若你敢摆开阵势,迎面卷来,势不能当,你若不懂,我却不好冲突。想你关胜人有八分本领,又是个知兵的,明人面前,何必自欺于人?”

复傲然道:“有我一把刀在,更有这般生死相随的弟兄,遍看天下,谁能挡我?谁敢挡我?只你这刀法,素来向往,看我手段!”

那火焰驹,奋勇跃起,流火似窜下山来,关胜脱口叫道:“好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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