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寂云成亲不穿喜服,却穿了一件银青色的外袍,腰上围着一条绣着菖莆花的腰带。司徒零纵然不满,怎能让自己心爱的义女受此等委屈,却也拗不过固执的徒弟,在多次劝说的无果后,无奈的选择了默认。
凌寂云端着酒杯穿梭于宾客之间,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却无人看出那漆黑的眼里尽是愁思,一位一位的敬着酒。柔美的月光撒下,如此热闹、喧哗的场面,却有着一地无声的寂寥。
“风神医,最近我的腰老是痛,你若改日有空,劳烦给我瞧瞧吧。”一位四十上下的男子端着酒杯对凌寂云身后的风清说。
风清端着酒杯抬了抬手说:“彭老爷,改日有空,定登门拜访。”
彭老爷笑道:“有劳了,有劳了,多谢,请。”
“请——。”
接下来一位是袁记绸庄在边城的掌柜,他起身敬着酒道:“城主,傲然城那边沈掌柜听说您听日大喜,他有事不能前来,嘱托我一定替他敬您一杯,再次感谢您当年在瑞阳山的救命之恩。”
凌寂云笑道:“沈掌柜真是有心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惦记着。”
“哎——,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城主您大仁大义,我们袁记绸庄已决定您军将士的所有军须衣物我们都包了,无条件支持您称霸天下。”
这到是个震愤人心的消息,凌寂云举杯拱手道:“真是太好了,袁记绸庄此举为本王解决了一大难题呀,请您转告沈掌柜,本王决不会辜负他的一翻美意,来,干了。”
“干——。”
喜宴一直延时到亥时,宾客终于散尽。疲惫的坐在书房里,喝了口松伯递上来的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