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夜已深了,您今夜去那位侧妃娘娘那里就寝?”松伯小心冀冀的问着,他何尝不知道凌寂云心中的苦,至从栀娘小姐走后,他这位主子闲下来时,总能看到他独自坐在雅絮苑中,痴痴的想念栀娘小姐。
他本不想问,可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若不进新房,次日司徒零怪罪下来,他可是承担不起的。“爷,恕老奴多嘴,您今夜还是选一个去处吧,你也知道司徒老爷的脾气。”
许久,凌寂云才缓缓启口道:“松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吧。”
“是,王爷,老奴侍候您整二十八年了。”松伯如实的应着,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那你下去吧。”
一声叹息,松伯只得躬身退下:“老奴告退。”
半边盈月藏在了云层里,凌寂云拿着一壶酒,蹋着月色走进了雅絮苑中,缓缓抬手推开了‘吱呀’的雕花木门,进到屋子里,点燃了桌上那半截红烛。
烛光溢满了屋内的每个角落,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凄凉与落漠。
推开窗棂,深深一个呼吸,将今日整天的压抑放松下来。回眸,仿佛看栀娘躺在床榻上看着医书,彩儿被关在笼子里乱窜;又似看到栀娘靠在自己的怀里,甜甜的叫着自己夫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这是只有栀娘才有的味道,自从她的血液畅游在自己的体内,这种味道也就完全的属于他了。他不会去任何一个洞房,不想让那些女人玷污了自己体内的栀娘。
“就知道你在这里。”风清先声夺人的走了进来,无奈的苦笑。
凌寂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凳子上,起手翻开桌台上的两只杯子。
风清出坐下说:“你就不怕明日师傅责怪么?我觉得师傅可不是一般的宠溺那个叫心兰的公主,你若去连若依那里还好,却来了这里,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倒好酒,递给风清一杯,“我管那么多。”
风清接过笑道:“你还没喝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