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果儿去午睡,林燕送走玉良,压低声音气恼地对丈夫诉说道:“我就奇怪,肖丽萍为何能从官司里干净地脱身。”
“我们尽量不让她得逞就是了。”黄伟良安慰林燕道,“就她做的那些事儿,在法律面前,怎么也不会得到支持的,你放心。”
“她还真冷血,唯一的儿子马上就要赴死,她却忙着争家产,换个人,肯定都活不下去了。这人的心是什么做的呀。”
两人在沙发上嘀咕了一会儿,便讨论起其他的事儿,一点半时,林燕听见果儿房间的闹钟响了,过了十分钟还没动静,黄伟良想去再叫一次,林燕拦住了他:“每次都是咱妈千呼万唤的,就让她迟到吧,不疼一次,她是记不住教训的。”
正说着,果儿从楼下冲下来,嘴里叽叽呱呱地埋怨着:“妈妈,该管的时候不不管,不该管,你事儿多得很,我要迟到了。”
她脸都没有抹一把,急急跑到门口,换了鞋子,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开了门就跑。林燕听她说话里都带了哭音,才没有说责怪的话。黄伟良见女儿这样,很心疼:“我开车送送她吧。”
林燕一把拉住:“还是让她自己解决问题,现在我们心软不得。她若是能够管理好自己,偶尔睡过头,我们再帮忙。”
黄伟良坐下来,脸色很担忧,最后还是开了车,去果儿的上学路上走了一圈,没看到人,这才死心返回。他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接到玉良的电话,说有人找。
左右林燕在家也没事可做,便陪着黄伟良去了鸿茗茶秀。
“黄董,冒昧打扰,呵呵。”原来是荆县税务局的一个干部,对这些穿制服的人,黄伟良一般还是能远着就远着,找上门来了,则尽量敬着,能和平打发掉最好。
他东拉西扯说了好些废话,这才说道正题:“我想在荆县步行街要个好点的门面,你放心,会按你们的规定准时交房租的,求到你面前,就是希望能拿到好点的位置。”
“这个,”黄伟良沉吟一下,“公司的门店出租是公开的,我并没有留后手,你现在想租,也只能看看公司那边剩下什么。”
“不会吧——”这人有点失望,他搓着手想了一会儿,“你们公司在拐角的地方留了一间门面做办公室,不如,把这个让出来如何?”
“可以。”那间门面,因为是个拐角,不知那个看风水的混子说位置不好,不挣钱,好长时间租不出去,这才做了办公室的,黄伟良当然答应很爽快。
“听说你专门交代过,租户也看人。反正都是要出租的,租给谁不一样呢?”
黄伟良只嘱咐过不许租给肖丽萍姊妹,见这人说出这话来,本来平静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眼神都锐利了,没想到他是为肖丽萍当说客的。这个臭/女人还真是能折腾,她的服装店没转让出去,竟然想要重新开张了。
看到黄伟良这样,那人知道今天的事儿不好解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她已经受到惩罚了,有句话说得好,穷寇莫追,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我劝她撤诉,你妹妹那里也没了麻烦。”
“我不怕麻烦。”黄伟良想也不想地说道,沉着脸站起来,“告诉肖丽萍,我恨她,只要看见她倒霉,我什么麻烦都不怕。”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