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亦白折腾羽然倒折腾的热闹,殊不知诉卿可是想见羽然急的不得了。
迟春市,客栈。
骆雨抹了烫伤膏后又整理了一下瓷碗碎片,递给诉卿一碗苦味弥漫的中药道:“喝光。”
诉卿苦着脸接过来,神色视死如归,使劲仰头一口喝下,然后一捂嘴,险些直接吐出来。
骆雨知道他这些矫情的毛病,丢给他一颗梅脯,不想理他。
诉卿缓缓嘴中的苦味,幽幽叹道:“骆雨……你出去打听打听,看看羽然她们到了没有,按时间来说,她们应该在昨儿傍晚就到了的。”
“嗯,也是。如果她们昨儿傍晚才到迟春市,应该不会选择略略一歇就走,怎么也会住一夜。今天未必会启程过早,我立刻去街上看看,但愿可以寻到。”
诉卿急忙起身:“不是但愿!是定要……”
“你给我躺下!”骆雨把诉卿扶好,让他躺下,正色道:“少侠,你从小习武,应知道内伤严重,莫要逞强,小心真伤了自己,再难恢复。”
诉卿连连点头:“我自知晓,只求你必须寻到,若没寻到,不可回来!”
骆雨闻言一犹豫,停了须臾后才道:“是……我知道。”
“那快些去吧!”
骆雨点点头,给诉卿倒了一杯茶,挪了一把椅子在床边,把茶杯和茶壶放在椅子上:“你若渴了就喝茶,茶杯茶壶我都放在这儿了,不可随意动弹。”
“我晓得。”
诉卿答应的这样好,骆雨也没有疑心,转身出门,去找羽然二人。
而诉卿,分明就是阳奉阴违!骆雨一走,他就竖起耳朵听骆雨的脚步声,听着走远后从床上缓缓坐起,趴在窗户上寻找骆雨,见骆雨向北边走去后,他迅速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往南边寻去,分明不管身上的伤!
其实诉卿的时间算的很准确,羽然的确能在昨日傍晚到达迟春市。
只可惜事与愿违,遇到一个司马亦白,羽然在昨日傍晚,到达了右知县,而现在,居然又回到了右知县。
“大夫,他怎么样?”
“请小姐放心,伤势虽然严重,但还不至危害性命,好好调养,不会出错。”郎中把写好的药方给羽然,出言安慰。
羽然松了一口气,笑道:“果真如此?”
“是,小姐可以放心了。”
送走郎中后,羽然便吩咐小二照着方子去抓药煎熬。
云鹿正巧进来,小二接过方子后她又笑道:“还要麻烦小哥儿给我这屋上桌晚饭,辛苦了。”
店小二也应了下来,转身离开了。
“小姐饿不饿?折腾一整天,太阳都落了。”云鹿扶羽然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后,叉着腰看向躺在床上的司马亦白:“真是烦死了!这个家伙,怎么又跟咱们缠上了?”
羽然摇摇头:“算了,此次是我的不对,才害的他伤势如此严重。”
“才不是呢!是他自己不知好歹!”云鹿跺跺脚,走向司马亦白,看他睡得沉稳很是不爽,撸起袖子说:“小姐,不教训他,我也难舒心口恶气!”
“你要干嘛?”羽然还未来及阻止,就看到云鹿给了司马亦白一拳头,正砸在头上。完事,还甩甩手道:“叫你耍无赖!”
司马亦白被砸醒,听到云鹿的话,无奈道:“我何时耍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