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你给我闭嘴。”诉卿呵斥一句,转而笑道:“我会的,你不用担心。去洗洗脸吧,休息好了我们再去。”
尹明儿才不会因为骆雨的话而觉得羞愧,她认为她的慕容哥哥是向着自己的,并且反训了骆雨而觉得颇为得意。冲骆雨一扬眉头,转身出了房间。
“你又何苦和她置气?何苦抓住毛病不放?”诉卿坐在床上,无奈的问。
骆雨拿把剪刀把诉卿的衣服都剪开,反正也已经磨的不成样子,要不得了。他边剪边说:“少侠,你也知道,她在马惊那一刻分明可以松开手,任马儿自己跑,为何她不松手?”
“女孩儿家一时害怕,也不一定就不发生。”诉卿不好说什么,只能辩解一句。
骆雨嘴毒眼毒,早看出尹明儿有猫腻,他又问:“那你为什么没有稳稳站在地上,反而摔成这样?这也就你功夫好,不然还不知道受多大的伤呢。”
“事出有因,我扯了马尾巴,自然摔得惨。”诉卿没有说明全部原有,含糊带过。
骆雨睁大眼睛叫道:“你还敢扯马尾巴?!别说那时候马已经惊了,就是好好儿的马,你也不能扯啊!”
诉卿急忙捂住耳朵,无奈的说:“速度太快,我没有接力点,自然要扯一下马尾巴控制它的速度,顺便带我一带。”
“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那,那你有没有受什么别的伤?”骆雨慌忙站起来,好好打量诉卿。
诉卿被他吵得头都疼了,听他发问,没有说被马踢了一脚,怕他又会啰嗦。只说:“这不就摔地上了么!你帮不帮我弄伤口?不帮我自己弄了!”
骆雨见他这么说,信以为真。他蹲下来说:“我帮你弄,你坐好就行。”
“那你快点弄,弄好我要休息。”
诉卿身上伤口很多,左臂几乎一抹到底的血,皮开肉绽,腿上,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伤口都掺了沙子和灰土,很难处理,待全部都清理干净时,已经快中午了。
“少侠,吃点东西再睡?”骆雨处理完全部伤口便把棉花和纱布收拾起来,只这么一会儿,回过头就发现诉卿躺在床上,破烂了的衣服都没脱,腿也没有抬上去。
诉卿脸色不好,没应声,只是摇摇手。
骆雨以为他刚才处理伤口的时候,手劲没控制好。外加九芝膏虽是好药,但上药时伤口又辣又麻,很不舒服。
“那你躺好吧,要不要换身衣服?”骆雨抬起诉卿的腿,想让他舒服一些。
诉卿没有告诉骆雨,他现在觉得后心骨和肋骨疼痛难忍,且腹中恶心绞痛,头晕目眩,并不敢动。摆摆手,说:“我有点累,你让我歇会儿,别碰我。”
骆雨有点担心的问:“要不还是请个郎中?”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诉卿很自信,深觉无事,睡一觉就好。
身上的伤的确没什么,凭诉卿这种自小习武的身子,根本不算什么,也就是稍微疼点。但是马踹那一脚,并不可小觑,那一脚才是诉卿难受的原因。这种伤,就是换成司马亦白那个变——/态内功也会忍受不住,何况诉卿的内功本就不如司马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