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月一下子领会了含义,有些不忍地看着大哥,那将会睡上整整一天啊!
然而,一想到他为了那个女人,不但以心脏之血起誓,还忍受了非人般的处罚,差点丢掉一条命,一跺脚,进入一个房间,将药液抽入针筒,然后慢腾腾地挪出来,递到二哥手中,“你自己来,我怕见血。”
冷歌接过,冷沉着眸子,“大哥,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
欧少眼中浮起一丝凄伤,长眉微微蹙起,苦涩一笑,“冷歌,如果醒来之后,发现你骗我,可是要受罚的。”
“随便大哥处置。”
冷歌将兄长的西装外套脱下,将衬衫袖挽到肩下,一针扎了进去。
在强效药力的催动下,男人慢慢阖上了凄迷的眼眸。
“哎呀,你看,大哥的胸膛好像受伤了。”
漓月指着西装下隐约可见的绷带,“还有药的味道。”
“大哥又受了新的伤?”
冷歌将西装扣子一颗颗解下,缠过胸膛的绷带清晰地显露出来,从两处渗出的血迹可看出受伤的位置,一处在心脏,一处在右肺。
“怎么会……?”
冷歌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大哥昨天整整一天都在宸起,况且服下药丸之后,全身所有的伤都已经痊愈,我们也亲眼看见了,难道是……半夜去找白离堇,被夙园的人……”
漓月一脸忿忿,眼中闪过一丝恨光,“白离堇,凭什么值得大哥这么做?”
“行了,你还要埋怨到什么时候?”
冷歌将大哥扶起,咬牙,“将这个家伙扔到床上去,一看到他为白离堇变得半死半活,我就忍不住想要杀人。”
黑隐卫死在轿车轮胎边,但疑点重重,测谎仪也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恭妙妙录了详细口供,交了保证金,获得了一定限制的自由。
然而,随传随到的取保候审仍让她感到一道无形的笼子罩在她身上。
在公安机关询问时,她暗示多少钱可以洗清嫌疑,然而,工作人员正义凛然地告诉她,“恭小姐,如今是法制社会,我们劝你打消一些与社会主流价值相悖的念头,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到处是360度无死角的监视,一话不慎,就有可能影响到恭家的荣誉。”
恭妙妙当然清楚,那是一场谋害,只要对方再动一下手脚,她就会变成真正的杀人凶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毕竟敌在暗,她在明,防不胜防。
因此,几天的时间中,她吃不好睡不香,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为了避免罗伯特借此要挟,她没有告诉他只言片语,但有一种预感,他在调查。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的死对头欧别洛离开了,他还死皮赖脸待在她家,不肯离开,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最明白不过,并感到深深的厌恶。
门铃传来一阵响。
她知道会是谁,眸中闪过一丝冷,然而,还是不得不去打开门。
“hello,美丽的妙妙小姐,想我了吗?”
罗伯特迈着优雅的长步走进来,笑容玩味而神秘,“开心一点,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