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该亲身体验一下。
离堇已经不可避免地滑入他一手安排的漩涡中,被绞得头晕目眩。
“你敢,我就死给你看。”
她胸脯因气愤而不断起伏。
不是对这个人已经死心绝望了吗?不是对他做什么已经见怪不怪了吗?为什么还是被他挑得愤怒难捺?
因为,唯一的机会正在被他无情地摧毁,让她潜意识中觉得,她将一辈子生活在他施加的屈辱之下。
被他强※暴,被他抛弃,这些感情上的污点,永远也洗不干净。
欧别洛呵欧别洛,上天为什么派你来到我的身边?
男人闻言,眼尾一挑,“你死了,孩子怎么办?虽然我快要当父亲了,你总不能将他完全抛给我。”
心中仿佛被什么猛烈地撞击了一下,离堇怔怔地看着他,两行酸泪,不可抑制地从眼中滑下。
驾驶座上的男人飞快地模糊,隔着一层云雾,怎么也看不清,她无声无息地哭,泪如雨下,仿佛要将几个月来的痛和怨全部发泄出来。
她是那么地渴望这一刻,没想到会在今天实现。
失忆后的他,没有了对她的蔑视和出离的恨,摒除这些干扰因素,所以条分缕析,将事情的原来模样,看得这么清楚。
“白女士。”
耳边响起一声微诧的唤,一张手帕伸过来,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轿车,已经不知何时停靠在路边。
“你一定受了难以释怀的委屈。”
他说。
男人的身体越靠越近,清凉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没有温度的唇,小心地吮去一颗颗泪滴,“如果我过去对你做错了什么,我一定会弥补。”
他的唇下移,含住她的唇瓣,轻柔地辗转两下,舌尖向前探了探,试图撬开她的贝齿,这样的吻,带着绵绵无尽之意,不似曾经那么暴戾,残忍,直将她的唇啃噬出鲜血来。离堇身体一颤,忽然伸手将俯过来的男人推开,“滚,滚,你有什么资格,你还有什么资格?”
猝不及防间,男人跌坐在驾驶座上,手中还握着为她拭泪的手帕,长眸平静地看着她,神色莫测。
有些诧异,他身上似乎少了那一股雄厚的,无论如何也岿然似山的力量,体质更像一个一般的男人,只是依然硬朗,厚实。
然而,她没有想太多,看着前方,两眼空茫,“欧别洛,你还有什么资格?”
他沉默着,发动轿车,轿车在他的操控之下不疾不徐地行驶,“很抱歉!虽然我还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泪水逐渐在脸上风干,白离堇将车窗开大一些,任头发凌乱地抽打着面颊。
她蹙起眉头,嘴角有一丝苦笑。
然而,眸底一抹浓郁的恨却从来不减分毫。
“白女士,就算我过去如何错,你也不该……”
他看过来,语气平静,眸子却一派漆黑,“不该怀着我们的孩子去跟别的男人睡。”
离堇勾起一抹嘲讽,轻淡疏漠。
“他是我的未婚夫,这辈子最爱我的男人,我们八月十五结婚。”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叙述,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没有什么表情,神色微微苦恼。
“看,你在我的酒中下了药,让我的心情,很难作出应有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