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一笔如果向中心再凹一些,或许有半分可能性。”
或许,半分,这已经是最大的希望。
欧别洛修指顿住,“第二公子是说,这一处藏着一个气流磁场漩涡,行程需要避开?”
“正是。”
欧别洛将笔尖移向下一个区框,“公子的意见先保留着,等星卫有消息后再作决定。”
客气有礼,清冷疏漠,仿佛今早的事从未发生过。
泰半膝蹲在沙发边,捻起茶叶,加入杯盏中,神色还在黯然。
当然,他知道公子在,欧别洛是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白女士整日陪在楼铮身边,少主还有心情画路线,真不愧是祭荆家族一把手,定力好,稳得住气,要是换了别人,怕早已经疯了吧?”
他以恭敬的,钦佩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
第二纤凌眸子一冷,“泰。”
泰悻悻地看着他,低下头,眸中带过一抹感伤。
凭什么!
第二纤凌掀开绒毯,艰难地坐起身来,要下沙发,泰赶紧扶住他,却不愿承认,“公子,我说错什么了?”
欧别洛的目光仍凝在玉鹄志图上,有异议的地方,笔端每走一步都经一番深思熟虑,只当身边是旁人的家务事。
第二纤凌一叹,手指摩挲着他的英伦头发,“你太不懂事了,扶我回房吧!看向对座沙发,“少主,纤凌先不奉陪了。”
“公子好好养伤。”
欧别洛淡淡道。
第二纤凌微点头,在泰的掺扶下,走向卧室。
“公子说过,会一生一世爱我的。”
大床上,第二纤凌长身而躺,阖着双眸,再次轻叹。
泰伏在他的胸膛上,满眼眷恋黯然,一只手跟他交握,另一只手,则在他的颈间缱绻游走,“公子第一次背信弃义,原来是对我。”
“泰,不要再说了。”
第二纤凌的手指从泰的发中滑下肩背,向下,覆在他的皮带上,轻而易举地解开,含着一丝恼,一丝怒,“趴着。”
房间传来一阵阵压抑不住的呻※吟,以及幅度一次比一次大的撞击声,床榻剧烈的颤动声,混合在一起,仿佛一曲紊乱的疾风骤雨。
“少主。”
手下上前一步,“第二公子受了重伤,再这样折磨下去,恐怕……”
“自作孽,不可活。”
欧别洛将笔放下,语气疏漠,卷起玉鹄志图,“转告第二公子,本少已回帝都。”
劳斯莱斯幻影副驾驶座上,离堇没什么表情地仰躺着,想到八月十五的婚礼,以及那个温润柔情的男人,心中一暖,不由自主地,会心一笑。
驾驶座上的男人恰好在这个瞬间看过来,神色一怔,这是一种对平静,幸福,温馨的希冀和满足,无意识地,他忆起了今早将她抱走时的景象。
那个叫做楼铮的男人,温存地拥着她,头枕在她的颈间,一只手放在她饱满的雪峰上,握着,另一只则覆在她的腰间,下身隔着裤衩,抵着她的后臀,表情十分享受。
她跟那个男人,以及他之间,又是如何盘根错节的关系?
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是他播下的种么?
可以肯定的是,她过去至少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有着一段恩怨情仇的过往。
一种迫切的**从心底升起,他一定会记起来的,一定会。
感到两道不友好的,甚至有些诡异的目光投到自己的脸上,离堇闭上眼睛,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