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他俯视着她,带着一丝刺探,“还是纯粹不方便?”
离堇深吸一口气,钝痛舒缓了一些,忽然握紧了他的手,很用力,以沉滞的语气,一字一顿,“洛,看在大四那年,我对你专一的份上,不要再伤害我了,你既然……不容许我跟其他男人来往,这一辈子,我不嫁就是,只希望你放过我,让我平静地生活。”
他怔住,眸中黑流暗涌,良久,回握住她的手,吐出一个字,“不!”
离堇木木地勾起一抹疏离的笑,神色绝望,她有一种预感,这样下去,她或许有一天会死掉。
欧别洛幽幽一叹,“傻女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活了那么久,只跟你做过,其它的,有关家族秘密,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我记得不止说过一次,要你信任我,交往以来,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离堇一诧,他只跟她发生过亲密关系,而有关她对他的其他看法,也是一场误会?
不,怎么可能?她明明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男人伸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手抚着她的头发,眼睛却落依依地看着她,“我问你,你可知我的家庭背景,家在何处?你看到我将那些女孩带走,带去做什么你清楚么?如果我有变心,三年前又怎么会纵容你打人?”
离堇瞳孔越睁越大,是啊!这些容易看出的端倪,她竟然从来都没有留意过,或者是没有放在心上深究,只知道发现他“出/轨”以后,她整个人一直处于混乱中,一味地恨,一味地怨,一味地追求遗忘。
男人眸色如漆,继续道,“既然我到夜琅会挂牌,为什么从不接客?而之所以愿意去见你,只因为老板娘所描绘的朝慕楚,几乎跟你一模一样,你也亲身实践了,我那一处没有问题,至于刚才你听到的,真相很快就会揭晓。”
他的语气诚挚,深沉,掺杂了怜爱,不忍和喟叹,而他讲述的,确是如此,这一切都充分说明,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竟为此负气了三年,还堕落下去,跟那些男的……情绪复杂地冲撞着,喉咙一涩,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带着哭腔,“为什么不早点说?我恨死你了。”
他楼她更紧,却带了一丝倨傲,“不是叫你相信我么?自作孽不可活啊!”
离堇有些踌躇,她要不要将某个事实告诉某人。
但她毕竟是一个有“报复心”的人。
若是他早一些说清楚,她就不会忍受三年的煎熬,为了装得高大上,只扔下什么“你要信任我”之流的男人出/轨时必然气急败坏地甩出的话,加深她的误会,坑蒙欺骗了她三年,还害得她堕落……
所以,就让他心堵好了。
她乐滋滋地想着,才发现额头上笼罩了一层阴影,于是,怀着不详的预感抬头。
劳斯莱斯内,驾驶座上的男人倾过身体,线条优美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正用漆黑莫测的眸子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