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往车门旁缩,他一只漂亮的爪子伸出,将她肩头扣住,唇角微挑,“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离堇睁大眼睛,仿佛一只战兢的小鹿,“嗯?”
欧别洛:既然你浪了无数男人,为何……还那么紧涩?
离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要是换作其它时候,她或许会解释一下,但谁叫他正好撞到这个当儿上呢!于是她慢吞吞地道,“虽然是我花钱买服务,但也不能太亏人家,所以总是去医院做紧缩手术……”
“别说了!”他沉声打断,手颓然一松,叹息一声,坐回驾驶座上,幽幽地看了前方很久,忽然有些凄迷,“我还是相信,我没有看错人。”
离堇侧首望他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呵,欧别洛,这三年的隔阂,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如果你三言两语,我白离堇就眼巴巴地贴上来,那才是贱得彻底卑微呢。
况且她还不知道那些真相的脉络与细枝末节,总得留一手以防备,如果他第三次卖乖,到头来谁也不输谁,虽然间歇性失明没有再复发,但心口有时会有隐隐的痛楚,说到底所有的事情因他而起,他欠她的……
“我给过那么多男人。”她轻笑出来,“你会不会介意?”
“当然会。”男人毫不犹豫地答,“不过,我不会让这成为你离开我的借口。”
唔,他心中有疙瘩,依然要跟她相处么?
离堇喉咙一涩。
欧别洛紧抿着唇,一踩油门,劳斯莱斯幻影沿着二环路奔驰,车内的气氛很是僵凝冷清。
“不是说要上省道么?”离堇朝窗外看了看,行人如织的繁华步行街飞快后退,她借此打破令人不安的气愤。
“去津华医院。”男人瞥一眼过来,笑意清寒,“不要放弃治疗。”
“……”离堇懵了,“你病了?”
欧别洛一副是你病了的样子,唇角一动,不鸟她。
离堇揣了一个疑问,但绝不会像以前那样抱住他的胳臂,以绵羊音撒娇道,“你说嘛,你要是不说,明后天是周末,我可能有其他安排。”
那时他温柔的笑中就多了一丝得逞的意味。
可现在,她也只有跟着沉默。
在津华医院停车场下车,他拉着她的手,进了医院,只是,大手温度薄凉。
“这位女士,不知道哪儿不舒服?”内科诊室,女医师扫了一眼离堇手中的挂号单,关切地问。
“我……”离堇欲言又止,看向身边的男人,其实,他为她挂这一个科,她就隐隐地明白了什么,但是,嗯哼,谁叫他下手那么重?
“检查一下脏器,半个月前,她摔了一跤,挺重,现在还在疼。”
某人一下子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还带着关切看她,要多别扭有多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