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寒竹侧首看她,一双眸子暖波盈盈,“你曾经的故人么?”
离堇神色一黯,“我的父亲,你和他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见面后,我感到他来到了我身边。”
寒竹笑道,“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伯父跟你有牵连,而我跟你又是某一层关系,产生一些联想也在所难免,就算完全不相干,也会觉得熟悉。”
“某一层关系?哪一层关系?你说话一向明确,怎么在这儿模糊了。”
善于**的离堇抓住这句话不放,神色浮起一丝玩味。
寒竹握紧了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要现在知道,还是以后知道,嗯?”
这一个“嗯”字由鼻音上扬完成,充满磁性和挑逗,诱惑极了,让人听着很是受用,离堇耳朵一阵酥麻,挑眉,“当然是现在。”
寒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情侣关系。”
认真,诚挚,慎重,仿佛立下海誓山盟。
离堇怔住了。
这是情场老手么,一开始就这么逼真。
但两人之间的结识本就是奔着这一层关系来的,又熟识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志趣性格价值观各方面都相投,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倒算是那一层关系了。
她忽然有些慌张。
越是这样,离那个人就越远了。
可是,他伤害她不留余地,她又何必一直念着他?又为什么要受他影响?如果一直在感情上耿耿于怀,不就证明放不下他吗?她要放开手,放开一颗心,去过自己的生活,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欧别洛,凭什么?
长睫一垂,眸底闪过一抹凌厉决绝的恨,掀起眼皮,莞尔一笑,温柔妩媚,脸上飞过羞色,“如果我预料到你会这样回答,还是以后知道的好。”
寒竹朗然地笑了起来,将她怀中的百合只手拿起,再将她拥入怀中,她耳边道,“都是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再不是十几岁的朦胧年纪,计较这个做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