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狐疑,从这条走廊过去,里面有五个房间,我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粗鄙的男女调笑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对丑女人说:“你们这儿最丑的女人在哪儿?”
我问过就后悔了,这还用问么,以这女人的尊容,想必就是她们店里最丑的,否则,这店恐怕也不用开了。
丑女人战战兢兢道:“以前是我垫底,后来又来了个娘们,最丑的是她。”
我吃惊道:“什么时候来的?”
“两三天前吧。”
我立刻意识到,这女人很有问题,急忙催着丑女人带我找她去,丑女人宁死都不肯。
我奇怪道:“你愿意死都不想带我去见她?你们之间有猫腻?”
丑女人缩成一团,害怕的说:“我都怕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怕死,可那女人丑成什么样儿,你见到就知道了。我们这儿的姑娘,都觉得她晦气,都不愿意跟她来往。”
我怕丑女人趁我出去乱喊乱叫,把她绑了个结实,又朝她嘴里塞了破布,出了门,我直奔最后一间房间。
我推开门,房间里散发出臭烘烘的味道,令人作呕,我抬眼看去,昏暗的灯光下,肮脏的床上躺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蓬头垢面,显然不是南兰,我走近一看,发现她脸上脖子上长满脓疮,像是得了什么怪病,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此情此景非常奇怪。以这女人的模样,显然不适合从事这一工作,可丑女人说,她才来没几天。
她在这儿既没有资历,又病成这样,恐怕倒贴钱都没人愿意临幸她,奇怪的是,视财如命的老鸨子,竟然没把她扔出去。
老鸨子还推荐客人优先选她,所有客人一见她的样子,无不是吓得破门而出,在外面臭骂她半天。
我捏着鼻子凑近她面前,悄声对她说:“你是南兰警官么?要是的话,就点点头吧。”
病床上的女人艰难的扭头瞟了我一眼,我看清楚了,她眼神里瞬间的激动,说明了一切。
我急忙扶她坐起来,这才发现被子下的她,手脚都被铁链捆在床上,她改变了容貌,如果不是化妆,就是戴了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
我拿口水弄湿了双手,在她额头上搓,果然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下来。
面具下的南兰,俏脸煞白,已经气若游丝,我心里一阵硬生生的疼痛,悄声对她说:“我是晓丁,你还认识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