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兰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都是伪装,这些伪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南兰变得丑陋、狰狞、恶心。把一个冷艳的美女,折腾成一个连民工见了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丑女,对当事人南兰来说,要承受多大的精神摧残,可想而知。
我抱起她,她拼命挣扎,想是要努力避开我。
我这才发现,她衣服上有股难闻的味道,他们把她绑在这里,估计禁止她排便,她的大小便都只能在床上解决,这一定也是周定秋毁灭南兰的方式之一了。
我在附近找了半天,没找到解开铁链的钥匙,这时店里的老鸨子带着几个打手闯进来,我三两下解决了他们。在我的威胁下,老鸨子很快交出钥匙,我打开铁锁,不顾南兰的挣扎,抱起她离开了这里。
可能是慑于我刚才的本事,老鸨子和她属下没再追过来,我很轻易的从防空洞里出来。
洞外是片树林,树林前有条河流。
防空洞里有卖低劣女性衣物的小市场,我帮南兰买了换洗衣服,在河边帮她做了简单梳洗,又给她喂了一些吃的。
南兰知道抗拒没用,倔强的配合我吃了东西,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了一些。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要自己离开,才迈出一步,狠狠摔了一跤。
我急忙扶她起来,南兰艰难道:“帮我打电话给我同事,让他们来协助我。”
我苦笑道:“你同事全没了,周定秋杀了他们。”
南兰呆住了,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帮她换了外衣,抱起她离开了树林。
然后,我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她恢复体力后,自己清洗了身体,换上干净衣服出来,又恢复了南警官的冷漠。
只是她的脸色,出奇的苍白。
我想送她去医院做全身检查,遭到她的拒绝,她从卫生间出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周定秋在哪儿?”
“他应该已经死了。”
南兰没说话,我扶她在床上躺下,她太虚弱了,仿佛一阵风能将她吹倒。
她管我借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我大致听出来,她在向领导汇报情况。
我们在小旅馆休息了一晚上,我就地打了个地铺,睡到半夜,被一阵抽泣声惊醒,我听出来是南兰在哭。
我暗暗叹息,像南兰这种冰山美人,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周定秋的犯罪能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出众,他很轻易的捏住南兰的软肋,想必南兰在那间地下场所遭遇的痛苦,我们外人是永远都猜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