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语,只派络梅:“梁才人如今病着不能回去清点物品,你叫敬事房先清点如今留下的东西,而后送去与她看,叫她说说可少了什么。”
络梅领命离去,年筱苒见皇后发令,自然不能说什么,但还是愤愤道:“臣妾知道有些事并非娘娘拿主意,皇上宠她自有皇上的道理,可也不能叫她恃宠而骄,坏了好规矩。臣妾难做,可将来您岂不是更难做了。”
容澜摇头,叹道:“你不过是借着这件事发发牢骚,本宫问你,这遭窃的事她一个人在符望阁可怎么弄?她如今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有她可怜的地方,你怎么便瞧不见?何况那符望阁何其偏僻冷静的地方,你还以为那里是赏山乐水的好去处?她未来的造化,谁又知道。”
年筱苒反驳不得,心里却暗念:“你还不了解爷么?他可曾对我们几个这样上过心?他这一次是动了真情了,难道你容澜心里就一点也不酸?”
“主子,咱们少了什么没有?”不久后,敬事房迅速将物品清单送到符望阁,谷雨立在嗣音边上,瞧她细细地看着,便忍不住问。
嗣音一手抵着额头,想了半晌道:“不过是些日常物件,我记不得那么多。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主子的首饰可曾少了?您不是说有一对手钏是夫人留给您的么?”
“对了!”嗣音经谷雨提醒,忙道,“你快去告诉李公公,我少了顶要紧的一件东西,就是定康亲王给我的鎏金缠丝双扣镯,那是太后的遗物,我将来要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