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种草药很罕见?”我诧异道。没想到,小马哥轻笑一声:“罕见?何止罕见!它连学名都没有。”
我心里暗暗称奇,连学名都没有?就是说,这种草药是不被人所认知的。“你知道这种草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吗?”小马哥用很怪异的表情看着我问道。
小马哥看我摇了摇头,又俯过身来轻声道:“从这山头往右绕过去,有一条山沟,过了山沟不远,有一处长满了荆棘,高老哥用猎刀劈开一条小道,我们进去一看,你猜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最讨厌这样的人!说话老是说一半,就让别人去瞎猜,我一翻白眼道:“难不成遍地都长着这种草药?”
他嘿嘿一笑,点着头道:“差不多,不过,你知道这种草是长在什么地方上的吗?”我擦!又给他饶了回来。
这下我完全丧失了兴趣再问下去,爱说不说!这不是存心逗我玩嘛。我站起来去看疯大和老三怎么样了。
疯大看我过去,一脸虚弱道:“老二,我想喝水。”我倒了碗水喂给他喝,他把水喝完,我刚一转身放下碗,疯大又道:“老二,我肚子好饿,我想吃东西。”
从包里翻出些苏打饼干喂给他吃,他吃了两包,又幽幽道:“老二,我不爱吃饼干,我想吃肉。”
我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二话不说又从包里翻出几包牛肉干,喂他吃完。疯大刚一吃完,又道:“老二,太干了,我想喝点水。”
我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倒了碗水给他喝完,疯大又道:“老二,我困了,可是又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唱首催眠曲?”
我把桌子上的猎刀握在手里,刮着手臂上的汗毛,疑惑道:“疯大,你刚才说话声音太小了,我都没听到,你说你要什么来着?”
疯大一脸谄媚状道:“没...没要什么,我是说我要睡了,晚安...古耐!”
我把猎刀往空气里比划了几下,恍然道:“哦?是这样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你说要听什么催眠曲来着?”
疯大急忙回道:“没...老二,你肯定是听错了,你是不是困了?要听催眠曲吗?要不我给你唱个?”
把猎刀放回到桌子上,坐在床沿拍了拍疯大的头:“乖,不用了,没想到你还会唱催眠曲,不像我,只会唱催魂曲!”
我看疯大的拳头紧了紧,不由一阵好笑,老三直接“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时,小马哥过来道:“不想死的话就等会再睡,先把这草药敷上。”又是一阵忙乱,终于把草药都给疯大,老三包上了。
看到他们的样子,又是一阵好笑,他们就像是半成品的木乃伊一样,特别是疯大,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布。
完事,小马哥长出一口气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困了,于是招呼着各自去睡觉。
侬老爹和高四手摇摇晃晃的走了,小马哥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也要回去睡觉,跟他走到门口正要关门,他回过头来诡异的一笑道:“这种草是从尸体里面长出来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满脑子都是一具具的尸体,尸体的身上,眼睛里,耳朵里,嘴里正慢慢的长出一颗颗的草,随风摇摆着。
顿时,睡意全无。这小马哥存心的吧?我连灯都不敢关了,怔怔的回到床上,老三看我神色不对,问我,“小马哥跟你说了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只能摇头苦笑:“你不会想知道的。”说完,用被子蒙住头,心里还是丝丝的发寒。
在瓦子村住了三天,疯大和老三的脸色恢复如常,除了伤口还有些发红外,基本上已无大碍。
这三天,那些村民又来请我们去吃饭,我们再没有理由推脱了,就去了,去了第一天我就后悔了。
一天吃五家,加上侬老爹一家就是六家,我感觉撒个尿里面都带油花。第二天,我和老三还有小马哥说什么都不去了,就说我们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
高四手和疯大可高兴坏了,每请必去,去了必醉。回来了还嚷嚷着说我们没有口福,不懂得享受。
第三天吃过早饭,高四手召集我们到房间里,他表示,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准备再出发了,老实说,我有点打退堂鼓了。
这刚出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还差点把命都丢了。老三安慰道:“孔子,孔圣人他老人家都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不要半途而废了吧?”
我刚要回答,没想到疯大发疯似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摔,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