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手和小马哥看到疯大跟老三的脸色,又看了看被马蜂蛰到的地方,一下就叫了出来:“不好,中了尸毒了。”
侬老爹听到我们屋里的动静,也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高四手看他进来,指着疯大和老三喊:“这怎么回事?”
侬老爹脸都白了:“首长,我不知道哩。”高四手看着有点恼了,“以前就没有人被恶魔蜂蛰到?”
“首长啊,以前...以前就没有人活下来哩,都被恶魔蜂卷走了哩。”侬老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看他都快哭了。
“这不怪侬老爹,他是以治蜂毒的办法来医治的,没有问题,怪我们自己,当时就应该考虑到既然恶魔蜂身上有腐尸的味道,就可能隐含着尸毒。”小马哥道。
“那怎么办?!”我急的抓耳挠腮道。
再一想,不对啊!我被蛰到的最多,那我怎么就没事?高四手和小马哥也被蛰到了啊,不也没事吗?怎么偏偏就疯大和老三中了什么所谓的尸毒?
这么想着,我就说了出来,小马哥摇了摇头道:“不管了,你先喂他们俩吃点解毒丸,用针把伤口挑开,把毒血放出来。”
“侬老爹,你家有没有陈年的糯米?”小马哥又转过头对一旁不知所措的侬老爹道。
侬老爹连忙点头说:“别的我没有,要陈年糯米可多哩”
小马哥点头道:“那就好,你去准备一些,记住,不要掺别的东西,糯米要越陈越好。”侬老爹边走边点头就去准备了。
小马哥匆忙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拿着两把手电,我正在喂疯大吃下解毒丸,他一把拉住我说:“记住,毒血放出来以后,要等到血是鲜红色了再用糯米帮他们擦拭伤口,我跟高老哥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尸毒的草药。”高四手点头称是,他们就打着手电出去了。
我有点犯懵,我可是什么也不懂啊。眼看疯大和老三气若游丝,满脸痛苦状,我心一横,找来一根缝衣针用火烧了一下,就当作是消毒了。
把他们的伤口一一挑开,流出来一股浓浓的黑血,那血腥臭无比,掉在地上还冒着气泡,就像双氧水倒在穿过的袜子上一样。
这时,侬老爹很吃力的提着箩筐走进来,满满一箩筐的糯米,我跟他一起把糯米抬进房间,侬老爹气喘吁吁的问,“这是要做什么吃的?”
我摇头苦笑,指着疯大跟老三道:“不是用来做吃的,是用来给他们擦伤口用的。”
“什么?擦伤口用的?”侬老爹满脸不可思议状,惊讶道。我没回答他,看着疯大和老三一滴一滴的流着黑血,极其难受的样子,心如刀割。
就这样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黑血终于转红,我连忙抓起一把糯米给老三擦起来,并示意侬老爹学我的样子给疯大擦。
侬老爹很不理解的一边擦,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像对我这么浪费粮食很不满的样子。
我何尝想浪费?可这是小马哥吩咐的,虽然我也很不解,但也只能照做了,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糯米刚碰到他们的伤口,就滋滋的冒着青烟,那气味相当刺鼻难闻,疯大跟老三痛的直咬牙。我心想,还真管用,痛就好,痛就说明有作用,不痛那才完蛋了。
老三还在恍惚间说要自己来,他娘的,你要是自己能来,还用的着擦糯米?我理都不理他,抓起他的手臂就是狠命的一通擦。
老三还好,只是两条手臂被蛰了几下,疯大脸上,手臂上,连后颈上都被蛰到了,刚开始他们直喊痛,擦了一会,都他妈舒服的呻吟了。
我一想,完了,不会伤到脑子了吧?难道被蛰的成神经病了?这时的他们已经明显好了许多,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我小心翼翼的问:“你俩没事吧?”疯大呻吟道:“跟抓痒一样,舒服!”我擦!顿时就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了。
就这样擦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侬老爹累的直喘气。我还好,只是手臂也有点泛酸,我心里暗暗感叹,这多亏平时没少练这麒麟臂啊,以后一定要勤加练习。
这样想着,小马哥和高四手已经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把草,一脸兴奋的说找到了。我看着侬老爹心想,还好你们回来了,再不回来,侬老爹怕是要不行了。
小马哥把带回来的草药清洗干净,揉成一团,用布包着用铁锤捣烂,房间里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相当难闻,几欲让我作呕。
我把窗户打开通风后,兴致勃勃的蹲在小马哥身旁问:“这是什么草药?还能治尸毒?”
“不知道,”小马哥看都不看我一眼边捣边说。
说完,抬头看了眼高四手和正在打瞌睡的侬老爹,又看了看疯大和老三,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这两个兄弟命还真大,我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还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