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老师教我们一笔画鸭子,我硬是一笔画成了鸭梨。老师也很有耐心,反复的教,一节课下来,我还是画成了鸭梨。
那老师脾气也犟,她说:“邵席,你放学后到老师办公室来,我就不信教不会你。”看到老师这么耐心,当时我也感到很温暖,也暗下决心,不能让老师失望。
最后,天都黑了,不知道那老师的老公还是男朋友的找了过来。他说:“算了,下次再教吧,天都黑了。”
老师一下就火了:“教不会他,我就不回去!我跟你分手!”
那男的立马把我当菩萨供起来,说:“那个,小朋友好好画啊,画好了,你要什么,叔叔就给你买什么。”
最后,老师看我的眼神都似乎绝望了,对我摆摆手说:“邵席,你回去吧。”
不知道最后老师和那男的分没分手,我知道的是,再次上美术课的时候那老师说:“小朋友们,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下怎么样一笔画鸭梨。”
高四手又看向小马哥,小马哥根本就没理他。我心想,这小马哥挺牛啊。不知道何方神圣,连高四手都可以无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问问高四手,看看他是哪路神仙。
最后还是老三心灵手巧,临摹出来的八~九不离十,我们纷纷竖起大拇指,感叹上帝关了一扇门的同时必然会为你开一扇窗。
高四手叫我们一起去,我心里想着去找一下那寄包裹的地址,看看我爸妈是不是在那,就说不去。
疯大和老三看我不去,也说不去,只有小马哥好像有点兴趣,跟着去了。
我把邮寄地址记在了手机上,下楼一问,还挺近,我们三人一路找了过去。
地址上所建的是一座两层高的老房子,有很浓郁的岭南建筑风格,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房子有一股说不出的亲切感。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就是住在这样的老房子里,可能,这就是人们说的怀旧吧。我走过去,深深的呼吸着这里的味道,感觉很放松,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我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也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来开门,里面也没有任何响动,看来里面根本就没人。
那怎么办?心里正嘀咕。疯大一指墙头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我看了看四周,也没什么人,于是点头同意。也只有这样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这样,不太好吧?”老三对我们翻墙头表示不同意道。疯大没理老三,蹭的一下爬上了墙头,伸出手给我。
“老三,我们只是进去看看,一会就出来,你在这等我们一下。”说完拉着疯大的手,一借力,爬了上去。
疯大先跳了下去喊了一句:“有没有人啊?”我跟着跳了下去,看到院子的两边种着一些蔬菜,地面上散落着些许枯叶,还有一些细短的杂草。
“你看这院子种着菜,可是又有落叶和杂草,看来这里是有人居住的,只是不知道人去哪里了。”我又指着大门道:“你看,大门还上了锁。”
疯大点点头,我们朝大门走去。这种老房子有人居住的话会显得很温馨,但是没人居住的话就会觉得空幽幽的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大门是那种双开门木门,上面漆了一层天蓝色的油漆,只是有些斑驳的发白了。
最有意思的还是门锁,那是一根细铁链圈在门搭子上,再用一把锁锁住的,现在已经很少人这样锁门了。
疯大推了下门,露出一条门缝,他眯起一只眼朝里看。“咦?”疯大直起身子,满脸疑惑。
“看到什么了?”我凑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看到里面是一个空荡荡的厅子,里面很是简陋,只有一张木圆桌,和几把凳子。
最里面有一个神位,神位上放着一个中年男子的黑白遗照,照片里的人诡异的笑着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这其实是自己的心里暗示,放在平时是很正常的,但是在这空幽幽的院子和空荡荡的大厅里,突然看到这么一张照片,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我连忙直起身子,不敢再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疯大这时道,“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刚想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在梦中见过。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一看,是高四手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字——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