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跟疯大开句,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一看,是高四手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两个字——速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连忙翻墙出来。回到酒店,高四手神情凝重的道:“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进山。”
我看他一脸凝重,刚想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高四手一摆手:“赶紧收拾东西,别问了。”
一路过来,我们也没见高四手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下也不好再过问,赶紧收拾了一下,下了楼,准备退房。
酒店前台边站着个年轻人跟前台服务员谈笑着,那年轻人转头看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他们,突然惊叫一声:“师叔...!”
我们下意识的朝后看去,除了我们一行后面也没其他人,我正想,这个人是神经病吧?他就一阵风似的从我身旁跑过,一把抓住高四手的手臂。
高四手是何等人物,那年轻人的手刚沾上高四手的肩膀,高四手两手画圆似的一甩,右脚向那年轻人的小腿处一扫,他就侧身摔倒在地。
我们都张口惊讶这突然的变故,那年轻人显然是被摔蒙了,半天没爬起来,高四手踢了他一脚道:“哎,你是谁?干嘛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
那年轻人这才好像反应过来,爬起来退后几步,揉着手肘处一脸苦相道:“你...你难道不是高师叔?”
高四手冷笑一声:“我是姓高没错,可我却没有你这么一个师侄。”
那年轻人听高四手说是姓高,脸上明显有了欣喜之意,张开手臂又想去抱高四手,但犹豫一下,似乎是怕高四手又冷不防的给他来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臂。
不过,他还是惊喜道:“那就没错了,你肯定是高四手高师叔。”看到高四手脸上人仍有疑惑的神情,又接着道:“我师傅是周海山啊,高师叔。”
这高四手听到周海山三个字,神情一震,连忙主动上前抓住那年轻人的手臂,惊声道:“你是周师哥的徒弟?”
那年轻人显然被高四手极端的反差震住了,他呆呆的点了点头,没想到高四手这时脸色又是一变,放开手,转身朝门口疾走而去。
我们几个被高四手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的目瞪口呆,愣在当场,等到高四手出了大门那年轻人才缓过神来高喊一句:“等等...高师叔...”
我们赶紧办好退房手续追了出去,高四手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年轻人站在街边东张西望,神情异常焦急。我连忙上前问他:“高老哥呢?”
那年轻人神情沮丧的低下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追出来的时候,高师叔就不见了,这样看来,他是不愿意见我和师傅的了。”
我正暗自奇怪这高四手搞什么鬼?为什么突然撇下自己的师侄?那年轻人抬起头看我一眼询问道:“你们和高师叔是一伙的吧?”
他见我点了点头,伸手从西服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我,我接过来瞄了一眼,是一张很简单的名片,只有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钟汗青。
那年轻人见我接过名片,又叹了口气接着道:“麻烦你帮我交给高师叔,跟他说,我师傅很惦念他,拜托了!”说完双手合十作拜托状。
我看那年轻人眼睛都有点红,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连忙点头应允,他没有再说什么,摇着头抬脚往酒店里走。
我心里暗骂:这高四手神经病吧他?这时兜里的手机一震,我拿出来一看,是高四手发来的,又是一条简短的信息—停车场。
跟疯大他们招呼一声,向酒店拐角处的地下停车库走去,高四手已经发动了车,我们拉开车门上了车,高四手转头问我:“那人走了吧?”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别人的事我也不好过问,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走了。”
我刚要把名片拿出来,告诉他,他那师侄交代给我的话,他摆手制止道:“别说了,我师哥可能就在附近,让他知道我在这里,找过来的话会很麻烦。”
麻烦?难道刚才高四手一反常态就是因为他的师哥?可是,自己的师哥有什么可麻烦的?
不管了,还是再找机会再传达那年轻人的话吧。
高四手把车往东北方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一处山脚,就只剩下羊肠小道的山路了,车子再也开不动了,我们只好下车分好装备。
高四手准备的很充分,除了一些登山必备的装备之外还有考古的组合装备,有很多我都叫不出名,高四手一一跟我们介绍各种工具的用途和使用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