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唐煜生的靠近,似乎是获得了某种首肯。她鼓起勇气,凑上去,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唇。
算起来,这不是他们头一回亲吻了。
在坦桑尼亚,他们也曾亲吻过。但骆蒙醉酒,对那次没有记忆,只当这一次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吻他。
很轻很淡的一下,触碰到又很快分开。
唐煜生大约也没想到骆蒙会主动吻自己,只觉得自己这回死得彻底。
大脑彻底罢工,再也无法重启。
他半晌没动,只是看着她。
女孩眼睛水灵灵的,里面波光潋滟。脸颊浮起一抹红,像是残阳,似血。
要么,就放纵一回吧。
见唐煜生没拒绝,也没什么表示,骆蒙心生疑惑。
嗯?为什么没反应?
难道是吻得不够吗?
两秒后,她再一次凑上去啄他的唇。
有点青涩,有点稚嫩,像是生疏的试探,又像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又是轻轻一下,她再次想离开。
这一回,唐煜生没有给她机会。
什么理智,什么道德,都去他妈的,统统见鬼去吧。
他唐煜生活了三十年,一直克己复礼,如今偏偏就要疯这一回。
他松开小姑娘的手腕,伸手揽上她的腰,然后将她向前轻轻一送。她撞进他的怀里,然后被他紧紧抱住。
他垂眸看她,语气似笑非笑,“不是要我品尝吗?”
啊?
她愣住。
然后又听他说:“那你跑什么?”
骆蒙:“………………”
骆蒙瞪大眼睛看着他,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下一秒,她感受到男人铺天盖地的气息。
他的唇轻轻扫过她的眼睛,低声问:“是品尝这里吗?”
她闭上眼睛,呼吸凝滞,手心紧紧攥着。
然后他又亲了亲她的鼻尖,“这里?”
骆蒙没说话,一颗心怦怦怦地跳个不停,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平日里瞎侃胡吹,三番五次地撩拨他,一副过来人经验丰富的模样。但到了关键时刻,她才知道再厚的脸皮都没用。
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没由来的,情不自禁的,紧张。
她的这种无措和紧张被男人尽眼底。
他无声地笑,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然后移到耳边。
暗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还是这里?”
气息扑在耳朵上,她的耳朵迅速变红。
她睁开眼,小声地说:“都不是。”
“哦?”
尾音上扬,似乎很感兴趣。
他回过眼,看着她,又问:“那是哪里?”
就在这时,门外的走廊忽然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和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有其他人路过。
她靠在他的怀里,不敢发出声音。
他靠近,气息拂过,轻轻地贴上她的唇。
很轻很轻,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尖,却足以让她微颤。
他又问:“那是这里吗?”
门外的声音持续传进来,越来越清晰,似乎是酒店经理在和手下的人交代事情:“六楼的客人喝醉了,吐了一地,你快去打扫一下。”
另一人问:“六楼走道吗?”
酒店经理说:“电梯口那里。”
然后酒店经理又对另一人说:“你去大堂看一下,刚才有个客人把粥洒了。”
这声音太清楚了,几人应该就在门外。
仅仅是一门之隔。
骆蒙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