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是男是女啊!他妈的给我把裤子穿上!”
“还有你,他妈的都给我滚出去!”
……
紧接着,眼线男和大胸女被人推出门外。
两人动作很快,短短十几秒,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
骆蒙忍不住感叹,这效率,妥妥的小卡片之王啊!
两人无视唐煜生和骆蒙的眼光,在房间门口穿上衣服。两人彼此看不顺眼,互相瞪了一眼后,扭着身姿走了。
围观整件事情的骆蒙,此时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这也太他妈带劲,太他妈刺激了!
她一转头,看见唐煜生凝视的双眼,立刻起笑容。
唐煜生一言不发,拉住她的手,径直回了房间。
酒店里的房间格局都差不多,客厅、卧室加洗手间,不大,却五脏俱全。
唯一的区别就是,短短时间,唐煜生的房间里已经染上了他身上的雪松味。
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
骆蒙在门边停住脚步,双臂交叠,眼波流转,语气暧昧不明,“唐博士,你大晚上的带我来你房间是什么意思呀?”
房间内虽然亮着好几盏灯,但光线昏黄,莫名染着几分神秘与暧昧。
小姑娘站在门边,戴着帽子和口罩,一双眼隐在幽暗不明的气氛中。
刚才这么一闹,唐煜生大致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几十分钟前,他看见骆蒙在电话亭里,估计就是给刚才那眼线男和大胸女打电话呢!
唐煜生面色沉静,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前倾,双肘架在腿上,看着她,“说吧。”
骆蒙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白皙的面颊,装傻充愣地问:“说什么?”
他望着她,语气暗哑:“不打算说?”
因为心虚,骆蒙感觉有些热。她拿着帽子在耳边扇风,眨着眼睛笑问:“说什么呀?”
“还不坦白?”
唐煜生盯着她,不笑,也没有表情,但那看穿一切的眼神凌厉似火。
骆蒙到底在他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投降道:“好吧好吧,我坦白。霹雳都告诉我了……”
话至此,唐煜生的眉头微微拧起。
骆蒙继续说:“……你过去和梁时承之间的事情。没别的意思,只是气不过梁时承过去做的那些窝囊事。对付他这种人,就不能用常规的手段。所以跟他开个小玩笑。”
他眼中的凌厉褪去,渐渐有柔情浮上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不会的。”骆蒙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振振有词地说,“他不敢把事情传出去。毕竟他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有自己的公司和生意伙伴。如果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被整个圈子笑掉大牙。别人才不会管刚才那两人是谁叫来的,只会把这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梁时承这种人,不可能拿自己的面子开玩笑。”
小姑娘说得头头是道,唐煜生隔着朦朦灯光,心里有细密的感动在蔓延。
说起来,这事不过是骆蒙为他出气。但鉴于她的身份,她要承担的风险比常人高出许多。即使梁时承不会闹大这事,但以他的身份和手段,要发现今晚这事背后主谋并不难,到时骆蒙的事业恐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这个后果,骆蒙不会不知道。
但她还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就这么做了。
甚至事后都没打算告诉他。
当年他和梁时承的恩怨闹得沸沸扬扬,在圈内几乎人尽皆知。但看客们也只会对他说一句“振作起来”,又或者骂几句梁时承不地道,没有人会真的为他去做些什么。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又愿意去趟这个浑水。
唯有她,眼前的她,冒着巨大的风险,不管不顾地为他出头。
唐煜生感觉此时此刻,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偏偏骆蒙没察觉出他的心思,以为他还在为自己的鲁莽生气。于是她踱步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袖,声音低低的,似在撒娇:“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不会了。”
小姑娘眼神清澈,写着委屈。
唐煜生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不要再乱来了。”
骆蒙认真地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
她把帽子和口罩扔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唐煜生,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房间好像比我那间大一点呢?”
她的视线在整个房间绕了一圈后,最终停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茶几上放着几张小卡片,红的绿的,似乎还印着几个美女,乍一眼看上去有些熟悉。
她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重金求子”和“玫瑰之约”的小卡片吗?
骆蒙伸手去拿,却被唐煜生抢了先。他站起来,将卡片握在手里。
骆蒙盯着他笑,装作无知地问:“这是什么?你给我看看。”
唐煜生绕到茶几后面,“不行。”
“为什么?”骆蒙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