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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了,街道两旁的梧桐花飘飘洒洒,也落在人的脖子里衣服里,痒痒的。
江城人说这是美人脱衣。老二解释说,每个人回家都要脱衣洗澡,每人脱衣美人脱衣嘛。
老二从内蒙倒了一车土豆,要萧阳帮忙,萧阳有些为难,一车土豆不是小数目,再说土豆这东西在南方并非餐桌上的必须菜,而且南方人偶尔吃几餐土豆,也是调剂口味,但萧阳还是凭着自己的熟人关系,加上面子,给老二联系了一所学院的后勤部门,最终答应将老二的土豆收下。老二很兴奋,换了一家在紫松园请客。
萧阳不想赴老二的宴,总觉得太过功利,自己有些象赴鸿门宴。吃了别人的嘴软,回过头一想,兄弟间,纵使不吃,嘴也硬不起来,还是去了。
紫松园是一家新开的酒店,小姐们照例无比热情,酒楼里食客盈门,门外一溜小车,阔佬们挽着女人进出,给人一种生意火红的味道。国人所谓新开的毛厕香三天,遑论酒楼?
老二要了一个包间,菜一道道上着,萧阳本没有多少食欲,却被酒楼里众多酒客给激发了斗志,加上小姐们的殷勤笑脸,一瓶啤酒下肚,兴致上来,和老二老幺连干了几杯蒙古王,北方酒大多味厚劲足,起先萧阳也没有在意,干到不知第几杯时,一起身,腿一软,跌在座上,老二老幺一见,始愣,继哄笑。
萧阳说,妈的,不行了。老二老幺也都说有些昏了头。萧阳半醉笑着说,我看你们也真是昏了头。老二说,这酒劲真大。老幺也附和。老二象突然想起什么说,我倒忘了,嫂子什么时候过来?我做东给嫂子接风。
老二的话让萧阳突然想起柳婵,心里起了一阵烦乱,呆呆的盯着酒杯不说话。边上老幺偷偷捅了一下老二。萧阳和张萌的事老二一无所知,便有些糊涂。老幺便对老二耳语,老二恍然大悟,说,我哪知道,扰了老大的酒兴。萧阳说,不妨。嘴里这样说,满腹里却有了心事,酒劲一阵阵往上涌着,很难受。
老二见酒劝不下去,便说,老大平时口味重,我给老大点道醒酒菜。萧阳也不反对。老二便点了道清蒸鲩鱼,鱼上桌,蘸着酒店特制的甜酱,果真很开胃。吃兴浓起来,萧阳也忘了烦恼,萧阳和老幺说着黄段子,老二假装正经的样子,暗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说起女人,老二老幺就都感慨,若老大把用剩下给他们,也满足了。萧阳有些反感这种话,很看不起老二老幺这种品味。男人曾喜欢过的女人,就算有一天抛弃了,也不愿意自己拱手送人。那样实在丢脸。更何况吃别人剩下的食物,那滋味好受吗?
这样想,但没有说出来。
窗外渐渐起了暮色,三个人已喝得尽兴,散了场,大家半醉的走出紫松园。
紫松园和留园所在的南湖西路是条小巷扩建的,很窄,平时人车动不动就堵住了,天一黑,的士小贩烧烤餐饮全体出动,熙熙攘攘的拥塞着,萧阳和老二老幺沿着街边小心摸索着前进。
萧阳一心想忘记心头烦闷的事,老幺提议去玩电玩,萧阳立即同意。
沿着南湖西路,走到后半截,居然空散了,很安静,树影在街灯下摇晃着,两旁超市发廊彩灯泼洒出来,映着霓虹闪烁,很有情调。
喝过酒,看着路边发廊里穿着挑逗的小姐,老二和老幺都来了兴致。萧阳正想说几句女人的话题,一抬头,不远处的街灯下,立着一个窈窕妩媚的女人身影,几个人眼睛一下直了。萧阳放肆的本能正待露出来,女子一抬头。竟是张萌。老二还没有醒过神来,手舞足蹈,老幺狠狠踩了一下老二的脚,疼痛中,老二终于清醒,那是老大的女人。
当着兄弟们的面,萧阳很正经的走过去,又很正经的和张萌说话。张萌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刚从超市出来。
老二老幺对望一眼,又看看萧阳和张萌,两人急忙和萧阳告辞,也不待萧阳同意,匆匆闪过街道口就不见了。萧阳心里说句妈的,竟也有些不知所措。
张萌说,你喝了多少酒?说着话,用手去触萧阳的脸,又说,脸都红了,酒喝多了伤身子。打开方便袋,拿出金桔,剥了喂给萧阳吃。萧阳说,你逛超市呀。张萌说,我知道你喝酒去了,下班我就到超市给你买了水果,桔子是醒酒的。
萧阳感觉很满足。张萌偎着萧阳,在耳根小声说,你好坏呀,可以和别人做完那种事了立马再装得一本正经,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萧阳好笑。看着张萌,张萌穿了一套紫色短装,丰腴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很撩人,难怪老二老幺的眼都直了。萧阳叹了一口气,张萌忙小心的问怎么啦?萧阳看着张萌说,你衣服很好看。张萌看着萧阳的面部表情,突然就明白了萧阳的意思,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穿成这样呀?萧阳不说话。张萌声音低低的说,你不喜欢那我就不穿出来,只在屋里穿给你看行吧。萧阳心里很痛快,但嘴上说,穿什么倒也无所谓,不过,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张萌说,我知道,只要你不喜欢的,我就不去做。
男人都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女人弄成黄脸婆,以防他人揩油,然不知女人成了黄脸婆,自己也失掉了兴趣。萧阳眼里,清纯洁净的女人有如树上刚摘下的水果,清香诱人,可鄙而让男人生厌的女人则如被众多男人啃过的水果,丑恶而不干净,试想,有谁愿意捡别人啃过的东西放到嘴里呢?万一有,也是情场里的叫化子,纯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