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有时候显得比我还不成熟。”她吸了吸鼻子,垂下头去,“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谁叫你是我老婆,发过誓要一辈子对你好,不管你做什么都不生气你的,做人要言而有信,不可以食言而肥。”
萧言缄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挂着眼泪望着纪安,她擦去滚出眼眶的泪,目不转睛地盯着纪安。
纪安抿了抿嘴,又说,“不过,得约法三章。第一,你以后不准再飙车,危险;第二,不跟再跟杨扬来往,她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做事只凭自己喜恶,不管她人想法;第三,以后不能再跟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接吻和肢体接触。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慢吞吞地说,胸口越来越闷。挺讨厌这半残的心脏,就算是手术治愈,承受力还是不怎么好。没听到萧言缄的回答,她扭过头,说,“不要你答应我,如果你还在意我,我相信你能做到。如果不在意,那就没什么必要了。”抿了抿嘴,“以后,我还是信你。”
萧言缄低下头,又吸了吸鼻子,落下泪。许久,她才抬起头,看向纪安,然后闭上眼睛。她痛,很痛。此刻的纪安好像苏彤,如佛一般,心怀宽大仁和,容忍别人犯下的所有过错。她睁开眼,望向纪安,“我宁肯你恨我。”她不要纪安这么无我,她不要纪安这么飘缈,她想要看到一个真实存活的纪安,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和感情的纪安,而不是依附她像依附在树木上的紫藤般存活的纪安。萧言缄的鼻子一酸,眼眶里又浮出泪水,她抑制住心里的那股悲恸,“我不要你可怜我,纪安,我不是你的全部。没了我,天不会塌,地不会陷,地球仍然会转。给爱留几分理智,给自己留几分余地,留一些呼吸的空间。”爱太深,如果有天她不在了,纪安会和苏彤一样,世界坍塌,从此毁灭的。她不能毁了纪安她不是苏贝儿
纪安愣愣地看着萧言缄,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说服了自己,她愿意把这件事情放下,为什么为什么女王陛下不肯“言言”她问,“难道爱你十分也是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她不可以爱全部为什么爱情还要要求有保留“言言”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和女王陛下之间似乎全变了。
萧言缄望着纪安,抬起手,摸着她的手,说,“有一天,你会懂。”纪安懂很多道理,她有灵性,凡事通透,一想就能琢磨明白。可是纪家人和李云锦给她的城堡太坚固,少经风雨的她如温室里的娇花易折。如果真想对纪安好,她就必须揭开纪安身上的保护伞,让她真正成长起来。纪家人和李云锦不可能护她一辈子,不可能护得了她的全部。她的通透,弥补不了心灵的脆弱。只有真正学到的本领,只有自身的坚强,才能让纪安走稳今后的每一步。她愿意用一切来换纪安的成长和坚强,她们的爱情,她交给天意。
“言言”纪安从萧言缄的眼里读懂了什么。仍有爱,却带着绝决。纪安很慌,“言言,不要”
“安安,把一切交给时间,这一次,由天意决定将来。”萧言缄的视线落在纪安的脸上,想记下她的每一分容颜。分开,她也不舍。
“不”纪安摇头,“我们结过婚的,我们发过誓的,我们有过承诺的,言言,你不能食言”眼泪夺眶而出,又流了满面。
萧言缄闭上眼睛,不敢去再去看纪安那张苍白、慌乱的脸。“我没有食言,安安,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纪安望着萧言缄,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床边,直到墙角,贴在墙上看着萧言缄,“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们才结婚两个多月”她闭上眼睛,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努力把哭声压抑于胸膛间。
门突然开了,保镖小杨跑进来,把药递给纪安,“纪小姐,药。”
纪安接过药瓶子,扭开,胡乱地倒了几颗,灌在嘴里,咽下。
萧言缄看了下纪安的脸色,虽然苍白,却没有心脏病发的征兆,让她稍微放了点心。等保镖出去了,萧言缄才说,“安安,我没说分手”她走过去,握着纪安的手,“想让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安安,睁开眼睛,清清醒醒地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我,看清楚你自己。不想你一直活在梦里,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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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纪安缓缓地滑坐在地上,她手里握着药瓶,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她已经不痛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只剩下无助的绝望。她只想流泪,这一次,真正切切地感觉到了伤。她眨着眼睛,每一次眨眼都有泪水被挤出。她懂,萧言缄的心都懂,萧言缄想要的她也懂。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女王陛下要把她推开,她留在女王陛下的身边就不能成长了吗她留在女王陛下的身边就不能看清这个世界了吗她把一切都看得清楚透彻,她什么都看得明白,她仅仅是要求纯粹了些,仅仅是不想去理会那些负面的、她不想要的东西,仅仅是所用的感情多别人多了几分而已。
萧言缄也在墙角蹲下,把纪安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安安,我们回家,回家去。”萧言缄的眼里滚了泪来,如果把纪安推到外面的风雨里会让她伤得那么重,她宁肯给纪安筑一个象牙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