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这么棒,他才舍不得和你吵架,好好哄哄他去,游艇到了我通知你。”
傅嘉玫利索的把首饰戴好就走,临走余国彬愣是拉着她来了个深吻。
从房间出来,她去了酒店一楼的洗手间用水反复的漱了漱口,虽然都和他上过两次床了,但他还是让她恶心。
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林浪寒一个人。
傅嘉玫神情冷淡,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问道:“想和我谈什么?”
林浪寒见她开门见山,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玫玫,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是夫妻,就得包容对方曾经犯下的错,我不想和你离婚,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哪怕那一次我错得很离谱,但你还是原谅了我。所以,你假怀孕的事情我也不会计较,我相信你也是因为爱我希望和我在一起才会这样做。现在,我们能不能放下从前的事情重新开始?玫玫,我不能没有你。”
他说得这么直接,倒还真让傅嘉玫有点动容。
当初接近他,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唐清怡,一方面,当然还是对他动心的。
毕竟,他是一个长相实在养眼的男人,如若不然,她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心动了。
见他说得如此真挚,再加上她本就没打算离婚,她的态度也缓和下来,“以前发生的事那就别再提了,你好好养身体,等你的伤好了,公司就交还给你。”
林浪寒握着她的手,“到时候,你就为我生个儿子。”
傅嘉玫抿唇笑了笑,“好。”
两人就算是冰释前嫌了,可是她却有件事不做不可了,那就是去做个身体检查,看她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一直没有怀孕。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特殊又是公众人物,她只能去找一间价格昂贵的私立医院去做检查,戴着墨镜的她还在头上包了黑色的丝巾,看上去神秘而又妩媚,纵使在做检查的时候,她也没把墨镜和丝巾拿下来。
躺在检查台上,双腿分开的她有些许紧张。
这样的姿势,那些冰冷的器材,多年前那次可怕的经历重又浮现在眼前。
她紧张的握着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戴着口罩的女医生拿着扩张器放进去的时候,她因为疼痛而轻叫出声,但接下来医生却惊叫一声!
傅嘉玫紧张的问:“什么事?”
医生拿出扩张器直起身子,摘掉口罩有些不耐烦:“搞什么鬼,你都把有部分切除了还让我给你做不孕检查,你有见过子部部分切除后还会怀孕的吗?”
傅嘉玫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切除?!”
“没有完全切除,只是部分切除了,你之前有患过肌瘤之类的疾病所以切除了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傅嘉玫失声惊叫。
“我见到的情况就是这样,要是你不相信,可以再找一间医院去做检查。”
“可是切除后就不会有月经,我一直都有啊,每个月都准时,怎么可能,肯定是你搞错了!”
医生叹了口气,“你的只是部分切除,这种情况下很多都会有正常月经,把裤子穿上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只能通过领养的方式,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替你留意一下。”
傅嘉玫只觉得浑身泛冷,冷得周身没有一点温度。
她的有部分被切除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觉得眼前一切物件都晃动起来,片刻之后,无边的黑暗就淹没了她。
醒来时,她睡在检查室的另一张单人床上,她警醒的环视四周,就听到医生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刚才你晕过去了,我找医生给你检查了一下,没有大碍,你可以走了。”
傅嘉玫仿佛觉得先前的一切是梦,“医生,之前你说的话……”
“你若是有质疑,可以去别的医院复查一下。”医生仍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傅嘉玫只觉得身子冰冷,拿了包就跌跌撞撞的离开。
耳畔依然回响着医生的话: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孩子……
一个被切除了部分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原来她一直没有怀孕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瞬间就将她的人生打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安秀钰和她说话,她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木然的上楼,回房间,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被子没过头顶,便听到隐约的哭声传来。她咬着牙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眼泪已经如小河般蜿蜒不绝。
多年前的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开始在她脑海反复重现。
事情还是发生在她十五岁的那一年,在经历过把夏泽关在衣柜里,被夏家父母痛打之后,夏母对她越来越苛刻,每天的非打即骂让她痛不欲生。有一天,她趁夏母不在家时,去求夏父,她说她以后会乖乖的听话,不再欺负夏泽,会对他好,希望夏父和夏母以后不要再打她,能把她当作亲生女儿来对待。
那天她穿着一件已经小得不合身的碎花衬衫,紧紧裹在身上的衬衫把她发育成熟的身体勾勒得无比诱人,如同丰润的水蜜桃。
喝了酒的夏父眼神迷离间,拉住了她的手,“你想我好好疼你?”
渴望得到家庭温暖的她点了点头。
夏父脸上泛出一抹邪恶的笑,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十五岁的她自知不能这样,可夏父的大手一带,她就被夏父压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竹椅上,还等她反应过来,夏父的手就已经扯开那两颗崩得紧紧的纽扣。一瞬间,那成熟得让人想咬上一口的水蜜桃映入眼帘,夏父那双手明显的抖了抖,低头就啃咬着那粉红的蓓蕾。
“不要!爸爸,不要!”她奋力挣扎着,尖利的指甲在他脸上划下一道血印。
被欲望冲昏了头的夏父双目腥红,甩开手狠狠打在她脸上,连续的几次掌掴,直接把她打晕了过去。
望着眼前的一片春色,夏父借着酒精的作用就强暴了她。
她没有昏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夏父正扳着她的双腿正全力冲刺在她体内,他异常的兴奋,看到她醒来,竟然露出一丝笑意,“小玫,喜欢我这么疼你吗?”
她只觉得被撕裂般的疼,除了疼,没有任何感觉。
“爸爸,求你放了我,不要这样对我,好疼……”她想从他身下逃走,但他的力道之大,根本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第一次会疼,以后就不疼了,以后你会觉得飘飘欲仙,你还会求我弄你,乖,别乱动,你太紧了,紧得让我太爽了!”自从夏母生下夏泽之后,和她做的时候她的松驰了,再也没有这样紧实的感觉。现在重新找回这种感觉,让夏父满足得无法停下来。
“爸爸,停下来,我是你女儿啊!”她哭得眼泪肆流。
“爸爸,不要……啊……”
可她的求饶并没有换来夏父的同情,撞击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一阵无法停下来的痉挛之后,他终于得到满足的把灸热的种子悉数射进她体内。他揉捏着那对诱人的胸,气喘吁吁的说:“这件事情不准说出去,否则我就打死你,听到没有!”
她呜咽哭着,除了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次,她哭了整整一夜,没有人来关心过她,一个人也没有。
然而这一次只是开始,在那之后,夏父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只要家里没人的时候,他就会把她带到他房间的床上,捂着她的嘴狠狠地要她,然后再威胁她如果说出去就打死她。这样的恶梦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她告诉夏父,她的倒假没有来,早上起床时想吐,夏父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就震惊了。
他悄悄带她去邻县的医院去做检查,医生说她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对夏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就在那一天,医生为她做了堕胎手术,让她终止了早期妊娠。之后的日子里,夏父还是不时的把她带去房间做这种事,直到那一天,当她和夏泽在床上对夏父夏母撞见之后,夏父对她的性侵犯才宣告结束。
然而,她一直以为那一次医生只是为她做了堕胎手术。
可事情显然不止如此。
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手术,也是唯一的那一次,医生把她的切除了一部分,而做为这个身体的主人,她竟然一直都被瞒在鼓里。
夏父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已经拿去她人生中最宝贵的初次,却还让医生切除了她的一部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把头蒙在被子里哭成了泪人儿,她的人生,从未有如此悲凉的时刻。
她的人生,从此就只有灰色和绝望。
她恨!
她恨夏父,恨夏母,甚至恨夏泽!
那个没有一点温暖的家,给了她黑色的童年和少女时期,甚至毁了她一生!
她绝对不能放过那一家人,包括夏泽在内,她一定要让那家人家破人亡!
……
夏泽在医院门口急切地眺望着,秦羽站在他身边,神情紧张。
还是没有期待的车子过来,他不免有些心急,拿出电话打过去问:“到哪儿了?”
“在等红灯,五分钟之后就能到。”
对方挂了电话,秦羽看着不安的他,握着她的手说:“别担心,马上就能看到伯父了。”
夏泽看着她露出艰难的一笑,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夏泽和秦羽连忙迎上去。
车门打开,夏父躺在担架上,整个人已经瘦得不像样子,神情委顿,双眼凹陷,他伸出手,夏泽赶紧握着他已经瘦骨嶙峋的手,期期艾艾的喊了声:“爸。”
夏父一时激动,眼睛竟翻飞出泪花。
没有过多停留,夏父被送进了医院里,夏泽在最快的时间里给他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
就在几天前,夏父在家突然晕倒,之后被送进当地医院,医院在做了ct扫描和mri之后,显示他已经是肺癌三期,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做病理切片,所以医院方面迟迟没有确诊。这个突然其来的打击夏泽是在昨天知道的,在知道后,他就立刻安排了救护车把夏父接来他所在的医院,这里是三甲医院,拥有治疗肿瘤的权威专家,他必须尽一切可能挽救他父亲的生命。
虽说身为医生之后,看淡了生死,但夏父的患病,还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在一系列的检查和病理切片结果出来之后,确诊了夏父的病。
肺癌晚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就在拿到结果的那一刻,夏泽有些站立不稳。
秦羽一直陪在他身边,她扶着他眼圈有些发红,“阿泽,我会让爸爸请最好的专家为伯父会诊,我们不能让伯父就这么离开。”
“快去!”他的声音有些恍惚。
待秦羽流着泪跑去找她父亲之后,夏泽进了病房。
房间目及之处都是刺眼的白,夏父的脸色却带着些许腊黄,一眼看去便知他病入膏肓。
夏泽坐在他身边,双手挠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夏父开口说:“阿泽,我知道自个儿是什么病,你不用担心,我都看开了,能看到你在大城市这么有出息,我就放心了,我这辈子有你这个儿子,我知足了。”
“爸,我会让最权威的专家为你诊治的,你不要放弃,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灰心丧气,您的心态很重要。”虽然知道肺癌晚期等于就是宣告了死亡,但他学是自欺欺人的话。就算现在的医学如此发达进步,癌症却始终是个不能攻克有难题,哪怕再权威的专家,也不能把晚期病人从死亡线上救回来。
况且,他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至肋骨和大腿骨。
可怕的癌细胞,正在一点点的吞噬他的身体。
夏父叹息一声,说:“我就是担心你妈,我这一走,就没人看着她了。”
“妈她最近怎么样?”夏泽自从工作之后,还没有回去过,一直以来都是靠打电话和夏父联系。
“还不是老样子,我这一病倒,隔壁王阿姨暂时照顾着她,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还是把她送进养老院吧,有人照顾,也省心,你的意思呢?”
“妈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现在别心这些,好好配合治疗。”
夏父却摇了摇头,“确诊了就别治了,哪家人得这个病都会冶得倾家荡产,咱们家不富裕,家里的那点积蓄存着给你娶媳妇儿用,我都活了这把岁活,活够了,开点止痛药让我回去吃就行。”
“钱的事您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
“你这刚工作没多久,能有多少钱?再说你挣点钱也不容易,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我这病就是个无底洞,你听我的话,咱别冶,你让人把我送回家去,我死也要死在家里。”
夏泽听得一阵难过,“爸,您别说了,我说了不管怎么样都得治!”
他说完情绪激动的开门出去,在门外,他终于抑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虽然夏父坚持不肯医治,但在秦羽父亲的安排下,还是有专家针对夏父的病情进行了一次会诊,会诊的结果,是夏父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不具备手术的意义。至于化疗方面,夏泽身为医生比谁都清楚,以他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化疗绝对只会让他走得更快,在与专家的几番商议之后,最终一致认定夏父目前的状况只能用基础治疗配合靶向药治疗的方法来一试。
现今医学上的几种靶向药夏泽都清楚,每一种药都是天价,一个月动辄上万的医药费把一个个家庭拖垮,而现在,他也必须倾尽全力用靶向药来挽救他父亲的生命。
哪怕他一个月的工资根本付不起这高昂的医药费,可他也要尽力一试。
秦羽知道会诊的结果后,悄悄的把一张卡交到他手上,说:“伯父现在需要钱冶病,这些你先拿着,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我也希望能为伯父尽点心力,这里有二十万,你去给伯父买点营养品,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
夏泽全然没想到秦羽会给她这么一大笔钱,可眼下他只能收下,毕竟夏父每天的医院的花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便何况还有昂贵的靶向药,他握着秦羽的手说:“谢谢你,小羽,真的谢谢你。”
“只要能帮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秦羽靠在他怀里动容的说。
夏泽却微微怔了怔,他不爱的这个女孩,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而他呢?他的心里却心心念念的全是恭语茹,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转而,他说:“我带你去看看我爸,我还没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他看到你,一定会特别开心,对他的病情也会有所帮助。”
“嗯,那我们现在就去。”秦羽牵着他的手,尽管两人都是这里的医生,但她一点都不避讳。
而在他们身后,傅嘉玫站在转角的地方,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夏泽的父亲来了,而且还在这里住院?
她急忙跟了上去,一路跟随至病房门口,在他们进入病房之后,她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看去,看到床上那个容颜苍老一副病态的夏父,眼眸里就泛出幽幽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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