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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珑赶来的时候,恭语茹已经蹲子,额迹抵着墙面,整个人呈瑟缩的状态,如同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驼鸟。
听到有人奔跑的声音,她别过头,已是泪流满面。
苏玲珑气喘吁吁地问:“阿澈呢?”
恭语茹扑进她怀里,哭成了泪人儿:“阿澈还在急救,他吐了好多血,来的时候他一直昏迷不醒,我好害怕他有事……”
苏玲珑心急如焚,可是看到伤心难过的她,她倒是显得略平静了些,“阿澈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在外面等消息,来,过来这边坐。”她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恭语茹靠在她肩头,哭得像个孩子。
片刻过后,急诊室的门打开,她们连忙上前去问:“阿澈怎么样?”
“苏先生这次是急性出血性胃炎导致的胃出血,好在送医及时,没有大碍,不过他必须住院接受正规治疗,光靠给药已经不能起到治疗效果,今后的饮食一定要注意,酒是万万不能喝的,如果不注意饮食调养,复发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谢谢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只有看到他没事,她才能放心。
“会有人把病人送去病房,你们可以去那里等。”
医生交待完离开,恭语茹回身,紧紧抱住了苏玲珑。
苏玲珑松了一口气,看到恭语茹这么紧张苏澈,脸上不禁泛出些许笑意。
苏澈送回病房的时候已经醒了,看到苏玲珑和恭语茹时,他面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苏玲珑没好气的说了句:“你还笑得出来,刚才昏迷不醒的时候,语茹可是哭成泪人了。”她说着看向正替他掖被角的恭语茹,虽然早已止住哭泣,但她的眼睛还是微红,脸上干涸的泪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苏澈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四目相对间,两人只是会意地一笑。
苏玲珑见此越发觉得自己真多余,打趣地说:“我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二姐,我送送你。”恭语茹说着要跟她出去。
“不用了,自家人不用客套,你留下照顾阿澈吧。”
恭语茹只得作罢,重回苏澈身边时,她低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胃还疼不疼?”
“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护士照顾就好。”
“我今晚就留在这儿。”她说着就看了一眼靠墙的沙发上,今天晚上她就打算在这上面睡一晚。
其实,经过了刚才的惊心动魄,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睡着。但是,她不能离开,哪怕不能与他太亲近,只能这样刻意疏离,她也要在看得到他的地方,默默地陪着他。
苏澈没有强行要她回家的意思,默然看了看她,说:“我错了……”
“什么?”
“我说,我知错了。”他的声音很轻,说话有些吃力。
“以后不要再这么吓我了。”她懂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说,他不该喝酒。
其实,这么久以来,他真的没把生病的事放在心上,纵使他的病由胃炎转化成了胃出血,他也不在意。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就算一点胃炎也不能把他打垮。他每天超负荷的工作,应酬,全身心的扑在公司的事情上,几乎没有假期,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忙碌的脚步,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然而今天突然的吐血,让他明白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尤其是,她每天早起为他准备好代替酒的果汁,她的如此用心良苦,他辜负得很彻底。
所以,他向她道歉。
她坐在床沿边,看着面色煞白的他,想去握握他的手,却最终没有触到他的指尖,只是说:“医生说要禁食,今天晚上不能吃东西,我让兰姨明天早上熬粥送过来。答应我,以后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
“好。”他轻声回。
“那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他的眸子里漾出些许笑意,“今天,你救了我一命,谢谢你。”
她唇角上扬,脸上勾出好看的弧线,卷翘的黑睫覆下来,笼出些许阴影,别样好看。
指尖终是碰到他的手,略微发凉的指腹抚着他青筋突起的手背,她淡淡的声音说:“接下来你要说我们互相救了对方一命,彼此不相欠了吗?不要说这样的话,你给我的,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的。其实,我有些话想告诉你,答应我不准生我的气好吗?”她抬眸,莹亮的眸子在灯下异常清澈。
“你说。”
“我知道你给我这段婚姻,是为了助我复仇,傅嘉玫和林浪寒的共同联盟现在已经开始瓦解了,也就是说,我的复仇很成功,只要再加以时日,他们就会输得一败涂地惨不忍睹。最近我在想的,是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和我……”
“不会离婚的。”他已经明白她的担心,趁她没说完后面的话,他就表明了决心。
她的眼眸里有明亮的东西闪烁,“你确定?”
他的手反转,轻轻握着她,“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不算数了?”
她笑了,皓白贝齿在灯下如珍珠颗颗发亮,周身血液里仿佛有愉悦的因子在舞蹈,她一时欣喜得手足无措。
他却平静目睹她的欣喜,目睹她的小心翼翼,就像他是这个快乐故事的旁观者,可以随时默默走开,不惊起一丝涟漪。
后来恭语茹是带着笑意入睡的,没有睡在沙发上,而是趴在他身边,紧握着他的手进入梦乡。苏澈看着熟睡的她,黑亮的眼睛越发的深沉,耳畔不时传来如孩童般稚嫩清脆的声音:三哥,我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你不可以喜欢别的女孩,只能喜欢我一个……
眼前飘忽着女孩恍惚的身影,紫色长裙裙裾飞扬,乌黑长发在风里翻飞出好看的弧线。
十七岁的少女,却有着孩童般的笑容。
那一抹笑,幻化成一颗朱砂痣,刻在他心底,成为永久的伤。
……
傅嘉玫的心情糟糕透顶了,和林浪寒的不欢而散让她处于一种焦灼状态。
虽然临走前她说了句要和他离婚的话,但那只是一种威胁,并不代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离婚。毕竟,余国彬答应给她的一切还只是空头支票,再说,就算余国彬给了她想要的一切,但他会离婚娶她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也就是说,她一辈子都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她不想这样,她好不容易从小三做到正妻的位置,现在又要让她再去做余国彬的地下情人,她办不到。
但是眼下,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和林浪寒的争吵,他们之间,的的确确出现了问题,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那他们的婚姻能不能继续下去还真是两说。
实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她去上次和余国彬一夜欢爱的酒店。
临去之前她打了他的电话,电话是他的助理接的,助理说他正在酒店。
站在总统套房门口时,傅嘉玫还片刻的犹豫,但犹豫过后,她还是按响了门铃。门是助理开的,看到是傅嘉玫,他拦着没有让她进去,“余董事长在忙,要等一会儿才能见傅小姐。”
傅嘉玫在沙发上坐下,“没事,我等他忙完。”
她不确定他能不能帮他解决问题,但现在,她只能来找他。
助理给她倒了杯茶,但就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她分明听到有些声响从房间里发出来。
男人和女人欢爱的声音,在此时分外的刺耳。
傅嘉玫这才明白余国彬在忙什么事,她尴尬的起身就要走,但房间内的声音忽而停下,便听得余国彬的声音响起,“嘉玫来了吗,让她等一会儿。”音毕,房间的门打开,一个艳丽的女人穿着一袭玫色裹身裙出来,但眉眼间明显的有些不悦,拎着小坤包,蹬着恨天高就扭着臀部走了,临走之前,朝站在门口的傅嘉玫冷哼一声。
傅嘉玫想走的,可双脚却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挪动。
余国彬穿着睡袍出来时,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撞破了他的好事,她忽然的就没了心情面对他,但余国彬却示意助理出去,待门关上,他一手揽着傅嘉玫的纤腰就说:“怎么,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的醋?余董精神焕发好兴致,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了。”她说话的声音阴阳怪气的。
“小美人儿,这醋坛子都打翻了,还嘴硬。”余国彬抬手勾着她的下颔,“你来的正好,事实上,我正有事情需要你解决。”
“您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还用得着我吗?”
余国彬凑近她耳畔,暧昧的声音说,“这件事,还非你不可了。刚出去那个女人,你看到了吧,要多风就有多风,在和你之前上床之前我能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但是自从那天晚上和你上过床后,我和别人就不行了,今天特地把她找来试试,没想到和她都不行。嘉玫,这事你可要负责,我下半生的性福可就要毁在你身上了。”
傅嘉玫噗嗤笑了笑,“我才不信呢,刚才我可听见她叫床的声音了。”
“那是她自己把自己弄爽了,和我没关系。不过,你要是再不帮我重振雄风,我的一世英名可就要全毁了。”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余董,你就喜欢捉弄我。”
余国彬却一把就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你自己来看看,我这都有多少天没开过荤了,今天你要是不帮我,你可别想从这里出去。”
傅嘉玫的手摸到那软嗒嗒的地方,连忙抽回手,“余董的事我可管不着,也不敢管,我怕管了连命都没了。”
“这话怎么说?”他摸着她的柔荑调情。
“前天晚上有个男人在我家门口泼了我一身油漆,还警告我别勾引人家的老公,所以,你的事情我敢管吗,要是再管,下次就能有人来毁了我的容,说不定还会要我的命,我可想多活两年呢。”她说得极为委屈,眼眶都泛红了。
余国彬却哈哈大笑,“她呀,也就只会做做泼油漆这种事,再大的事情她不敢做。”
这么说,他清楚知道他家那位老女人手段。
傅嘉玫越发不甘心,“余董你真坏,还笑得出来,我走了,以后连见你可都不敢了。”
余国彬却一把将她搂得更紧,两人坐在沙发上,姿势暧昧,“好好好,我替她道歉行了吧?这样吧,为了替你压压惊,我送你艘游艇如何,游艇两天后就能到港口,到时带你去验收。”
游艇?
有总比没有强,再怎么说,这也算是值钱的东西。
但她还是扭捏着说:“余董可别拿那些几十万的小游艇来糊弄我,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余国彬的手在她脖颈处划着圈,“你会有兴趣的,那可是要专门从希腊定制的豪华游艇,八位数的东西说送就送给你了,这样还不算疼你?”
八位数?
他还真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
傅嘉玫这才笑意拂面,“那人家就先谢谢余董的美意了。”
“你要是把我伺候得舒服了,你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他的手已经滑至她胸的位置,隔着衣衫揉捏着。
“你真的什么都能给我?”
“当然……不过你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天真的以为这其中包括婚姻吧?这点我最好先和你说清楚,我余国彬这辈子都是不会离婚再娶的,所以,除了那个莫虚有的名份,你要的什么东西,我都能满足,明白吗?”他的手已经把她腰侧的拉链拉开了。
傅嘉玫心里冷哼一声。
他当然是不会离婚的,如果离婚,他的财产要分给那个老女人一半,他才没有那么傻。
况且,就算他不离婚,他也能随时找女人,离与不离,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分别。
既然他说得如此清楚,她当然也理解得很透彻,所以,她和林浪寒的婚姻必须要维系,如果做余国彬的地下情人能为她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那又有何妨?毕竟她得到了她想拥有的一切。
而这一切,是林浪寒没办法给她的。
但林浪寒能给她一个名份,而这个,是余国彬没办法给她的。
思及此,她的眉眼就透出迷惑的光,“那要是让她知道了,再找人来对付我怎么办?”她可不想下次有人往她脸上泼硫酸。
“放心吧,她干不出这种事,我会警告她的。”
“可是……”
“有我在她耍不出花招,别说这些了,来,替我开开荤。”
她的衣衫已经在他手里滑落,黑色蕾丝胸衣和内裤映得她的肌肤格外晶莹透亮,他略有些苍老的手抚遍了她的全身,抚摸的时候,她看到他眼里透出的渴望的星芒,在那一刻,她忽然想要把这个老男人抓得死死的。只有把他抓在手心,才能把他的财富抓在手中。
在她一番主动的撩拔下,他的身体果然就有了反应。
余国彬不由得喜出望外,“你看,现在只有你才能唤醒我的身体,嘉玫,我可就栽在你手里了。”
“看你说得好像多身不由己一样,要真是这样,那我现在就走。”
“别别别,我这不是在夸你功力好吗,以后我就只能有你一个女人了,你想吃醋都难了。”
傅嘉玫笑得风情万种,余国彬在进入之前适时的拿出安全套。
见他准备功夫做得这么足,她开玩笑般的说:“男人不是都不喜欢戴这个的吗,不是没有真实感不刺激吗?”
余国彬摇头笑着,“我可不想儿子遍天下。”
“有这么夸张吗?”
“夸张是夸张了点,不过,我都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哪个女人带着儿子来给我闹家变,到时候闹得我心脏病发两腿一蹬就能去阎罗王那里报道,遇到你这么好的女人,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话间他已经进入她的幽林深处,傅嘉玫手抵在他的将军肚上发出一阵呻吟。
憋了多日不见荤腥的余国彬没有过多的前戏,就此在她的身上驰骋起来。
欢爱过后,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的傅嘉玫就接到了林浪寒的电话,“玫玫,你在哪儿?”
傅嘉玫尽量让呼吸调整均匀了才回,“我出来办点事。”两人争吵之后还没有和好,她没想到他会打电话给她。
“那你抽时间来趟医院,我要和你谈谈。”
“好。”她边穿衣服边说,但身边的余国彬忽然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她不由“啊”的叫了出来,林浪寒觉得奇怪的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就是东西掉地上了,我马上就过来。”她心虚的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瞪向裸着上身的余国彬,“差点就穿梆了。”
余国彬笑得贼精,“不会,浪寒那小子傻得很,他没那么聪明。”
傅嘉玫却不敢苟同,“这段时间我和他有点矛盾,我现在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