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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她便又改变方向去脱鞋。
左脚在外面,先脱左脚。
然后是右脚——
她摸了摸那条腿上的假肢,然后将鞋子脱下去,开始犹豫要不要替他将假肢也卸下来。她晓得要是绑着那玩意儿就这么睡到天亮的话,实在难受,但是他穿的不少,要卸假肢需要先脱裤子……
呃——
虽然她不是没有干过这事,但是这个时候这种状态这种关系这种情形下,要是他突然醒过来,看到她正在做这么猥琐的事情……
她想了想还是作罢。
“阿衍。”她只好叫他。
“恩?”
连唤了两声,他才缓缓睁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人的眼眸还不清亮,估计神智也不怎么清醒,仍然迷糊着才应了她的话。
待她再叫他,又闭眼睡上了。
可见真是醉得厉害。
她搬不动他,只得随了他去。她去卧室取个枕头,回来准备给他枕上。刚垫到脖子下,那一瞬间,他模模糊糊地说了句:“写意,对不起,对不起……”三个字连说了好几遍,声音却一次比一次轻,到最后渐渐微不可闻。也不知道是他的梦话,还是真的对她说的。待她仔细再看,又确实睡着了。
有这三个字就够了。
他说,对不起,写意。
写意站在那里默默地看了他许久。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却响起来,she翻唱的那首《我爱你》突然就在这狭小的客厅里大声地唱开。写意急忙找到手袋,将手机翻出来,迅速掐掉,再看了一眼厉择良。
他动了动,不知道是铃声吵到他的好眠,还是恰好是他调整姿势,眉毛皱了皱还是继续睡了下去。
写意这才松口气,打开手机翻来电,居然是詹东圳。
这人居然又三更半夜打电话骚扰她。
她为了避免将只好将电源关掉,祈祷他没啥急事,只是吃饱了没事做。
写意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忽然想起铃声的里反复出现的那句歌词,“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
她回过头,又瞅了一眼厉择良。
薄薄的嘴唇被他抿得紧紧的。
就是刚才,这双唇还疯狂地吻了她,之后喃喃地对又说“对不起”。
她俯下身非常轻地吻了一下他,“我慎重地说,阿衍,我原谅你了,也请你原谅我,我希望和你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
她干脆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对着他的睡脸,顿了顿又说:“记不记得那个时侯我对你第一次表白,我说:阿衍这辈子只能为我夹丸子,只能给我做饭,只能对我说甜言蜜语,只能牵我的手,只能吻我,只能和我两情相悦,只能说喜欢我,永……”
她说到一半,却听一个沉缓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她。
“永远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他眼睛睁开,将她的话接下去,“写意,我记得。”
写意诧异地看着清醒过来的厉择良,“你又装睡。”
“没有,我是中途醒来的。”他诚恳地说。
“从哪里开始醒来的?”她瞅他。
“‘只能说喜欢我’那一句。”厉择良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还不说?”写意调皮。
“说什么?”他疑惑。
“说你喜欢我啊。”
“哦,你喜欢我。”他好像智商还没从醉酒和昏睡中恢复过来,居然鹦鹉学舌地照着说了一遍。
“不是不是,笨死了,”写意摇头,“居然你也有这么笨的时候,以前还嫌我笨,所以说酒喝多了要肯定要得老年痴呆的。”
“老年痴呆的人想问一句,刚才放的是什么歌。”
“什么什么歌?”写意纳闷。
“你手机响的时候的铃声,女的唱的那个歌,叫什么来着?”他请教她。
写意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我爱你》。”
“恩,”他心满意足地点头,“我知道了。”那个表情得意洋洋的,哪还看得出什么醉意。要么就是装睡还装醉,要么就是被酒精泡大的小强,生命力恢复得极快。
写意过了两三秒才明白。还以为他真的没清醒过来,她本想捉弄厉择良一番,没想到自己却反倒中招。
“你讨厌!又占我便宜。”她苦着脸说。
厉择良一笑将她纳入怀里。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沉沉地笑着的时候,胸口的轰鸣声。
“其实我后面还对你说了话,当时你没听见。”厉择良说。
“后面?”
“你第一次对我表白,我在后面回答了你的,但是你睡着了。”
“说什么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拒绝了的。
“我说,写意,等我回来。”
“哦,那你回来了吗?”她抬头问他。
“回来了。”
(完)
良言写意(圣诞番外)
厉择良从来不会卸掉假肢出门,就算有几次坐在轮椅上,不到身体万不得已也是要带着假肢。所以,厉氏上下除了那几个知情者以外,都只当他是有些瘸,而不知道其实是被截肢的。
因而,当厉择良第一次没带假肢坐着轮椅出现在公众面前的那一天,确实引起一阵震动
“总得面对是不是?”写意鼓励他。
那个时候他们刚刚结婚,医生提过让他少带假肢,而且这是一个心理障碍。
“我会不会像个怪物?”他总觉得自己不戴假肢,就像一个人没穿衣服一样,有种赤裸裸被审视的感觉。
写意笑着哄他:“又不是没让你照过镜子。我老公长得也叫怪物的话,其他男人还怎么敢上街见人。英俊成这样的怪物,估计人人都想要一个。”
那天,她送厉择良去公司。琉璃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