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可晚上依然够呛,她不知死活地喝了三杯双皮奶,刚开始还不觉得,可来了亲戚觉得手脚都开始冰凉起来。
夏末秋初的时节,她硬是想把羽绒服都挖出来穿上。
秦昭阳要回帝爵世家一趟,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还有些不放心,可看见垃圾桶里两杯双皮奶的残骸时,那一点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怜香惜玉顿时烟消云散。
那是她自己作的,活该。
苏晓晨可怜巴巴地目送秦昭阳出门,回头就扑到床上睡觉了。
大概是凉得东西吃太多了,她平日里一点罪都不受,这回疼得死去活来的就差打滚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浑身从内而外的发冷,脑门上一头的冷汗。
秦昭阳拎着张嫂煮的红糖姜茶回来时,她刚有些睡意,门一开她就睁开了眼,看见是他就耍小脾气的转身背着他。
秦昭阳开了灯绕过床尾走过去,这才看见她脸色发白,双眼紧闭,抬手一摸她的额头,凉凉的。
“难受要不要去医院”
苏晓晨睁开眼看着他,半晌,却是问他“你不是丢下我走了么,干嘛要回来”
秦昭阳没回答,拧开保温杯给她倒了一碗,“起来先喝了。”
苏晓晨哼哼唧唧地挪了两下,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
秦昭阳把手里的白瓷碗递给她,抬手扯着被子的一角拉上来裹在她的腰间。这才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皱着眉喝完一整碗,吐了吐舌头,又钻回去睡下了。
秦昭阳把东西收拾了一下,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她断然是睡不着的。这么想着,他索性拿了本书在房间里陪着她。
床头柜上的灯光明亮,他微微侧了身子,挡掉了一大半,就这么姿势慵懒的半靠在床头。
苏晓晨喝完红糖姜茶果然瞬间精神了,自己盯着天花板数着暗影和光圈,反反复复数了五六遍,也没数出个所以然来。
身旁的人这么闲适地看着书,她顿时不乐意了。抬脚踹了踹,没反应。抬手挠了挠,依然没反应。
她直接去拿他手里的书,他这才懒洋洋地瞥过来一眼,语气平静又淡定地说道“你看不懂。”
苏晓晨也懒得挣扎,直接把书扔了回去,这才说道“我下午去见徐柔晴了。”
“恩,好事。”他淡然的评价。
苏晓晨原本还想诉苦博取同情的,他这么一说她立刻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思忖了片刻,她还是决定稳扎稳打,实事求是,“她夸我来着,说我那么多年了还这么招人疼。”
“她是用讽刺的语气说的吧”秦昭阳唇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手指夹着纸张翻了一页,微微侧目看向她。
“喂”苏晓晨气急败坏了有这么拆她台的么
秦昭阳把她的毛都逗炸了,这才开始给她顺毛,语气很轻柔地岔开了话题,“她是不是跟你说她跟陈少卓交往了”
苏晓晨的确好上钩,顿时忘了自己刚才为了什么生气,很好奇地问道“哎,你怎么知道”
秦昭阳又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刀,“我有眼睛,也不迟钝,知道动脑筋思考。”
苏晓晨“”她觉得她的智商躺枪了。
跟秦昭阳沟通的时候是需要带上智商和大脑的,这厮阴险又腹黑,而且有一个爱好就是爱挖坑
他心情好了给你挖一个坑让你跳,心情不好了挖两个坑让你随便跳
苏晓晨灰头土脸地从他挖的坑里爬上来,语气有些郁闷,“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那是我六年的好朋友。”
“你不能道德绑架,只有你一个人一头热而已。”说话间,他又翻了一页,可却有些心不在焉。
苏晓晨想了想,觉得找秦昭阳诉苦还不如和秦暖阳讨论美男去,前者万箭穿心,后者大饱眼福怎么都是后面的划算。
她郁郁地翻了个身,垂眼看着被子上小碎花的花纹。
秦昭阳等了片刻,没听见她出声,这才不慌不忙道“不准难过太久了,就有今晚。”
苏晓晨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下午拒绝徐柔晴拒绝的太爽快了还是痛经真的太难受了,眼眶一热,鼻子酸的不行,她一眨眼,眼泪就掉了,湿漉漉地从她鼻梁上划过,落在枕头上,晕开一片水渍。
她分明没发出一点声音,可他就是知道她哭了,沉默了片刻,掀开被子钻进去从后面搂住她,让她的后背轻轻贴在他的胸前。
“苏晓晨,一个对你不用心的人离开了并不可惜,而且她离开前也没摧毁你的曾经,没有破灭你的现在。这些不是理所当然,而是因为她明白你这些年对她的好。”
“人心太复杂,你保持你的初心就好。她离开,是因为你们不是一路人,将来你会遇上更多的离别,你只要向今天这样勇敢面对努力解决就好。”他说罢,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有她们没有的秦昭阳,你怕什么”
苏晓晨认认真真听着,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温情的感动的出戏了
她笑了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秦昭阳,在给我做思想教育的时候能认真严肃一点吗”
“我只是告诉你,你的附加筹码。”他的手微微收紧了些,看着墙壁上台灯折射的光影,微微勾了唇角。“你哪怕没有我,单凭你本身,一样很富足。”
、art 35
苏晓晨最后是在秦昭阳慵懒的声音里慢慢睡着的,以至于她忘记了睡前要去厕所换姨妈巾,导致江山一片血染风采
隔日她被黏糊糊的感觉唤醒,大惊失色地去处理了。
秦昭阳一起来,就看见她蹦跶着在阳台上晒床单和小裤裤。
前几天苏晓晨模仿哈利模特骑扫把的样子,一时没找到扫把,就用晾衣杆代替,手舞足蹈的时候一脚丫把它生生踩成了两截。
秦昭阳的身高正好一伸手就能毫无障碍地挂上去,是以为了防止再度发生类似的惨案,他一直都是将就着自己亲自上阵,严防死守
他走到苏晓晨身后的时候,她还一无所觉,他顺手从她手里拿过那条挂着小裤裤的衣架子手一伸就稳稳地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