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文纸,搂住了他。
“今晚三次如何?”
妃子血 第四部分 卷十六;10
话有歧义,不过我已经适应他的说话方式,也明白了为何这世上那么多人喜欢绕弯弯。不把话说明白,是乐趣,也是麻烦。听的明白是乐趣,听不明白就会想破脑袋。歧义,还有可能被误解。一误解,说话的人就乐了,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当西日昌在我身上徒劳的努力三次后,他累的喘气,像头被打倒的老虎,摊开四肢仰倒床上。
“不行了,你的气脉还是不开。”
我也被整的浑身酸软,俯卧在他身旁,弱弱的道:“别试了,浪费你气劲。”
他以不纯的天一诀气劲疏通我的气脉,他费劲我也不好受。变为寻常人的我,经脉虽经改造,但气劲惟有丹田的一丝。苏世南说,天一诀变异的同时,在原本通畅的气脉里制造了无数堵塞的障碍,建议尝试外力打通。而苏堂竹的意见刚好相反,他认为堵塞气脉运行的障碍可自然消融,外力无法作用。但二人又一致认同,用缓和的外力疏通,对我身体不会产生负面的影响。
西日昌觉着可以一试,于是便隔三差五的收拾收拾我。被他通脉的滋味,类似浑身上刑法,一根根筋被挑出来,滚一遍烫油。
我出了很多汗,三次也是我能承受的极限。
平息后,西日昌一手抚过我湿漉漉的背,搭在腰上,叹道:“你说你这身子……”
我一动不动趴着。他转过身,用指头捅捅我腰窝,我不得不翻身,埋入一个温湿的怀抱。其实不舒服,湿哒哒的皮肤,散发的汗味,头发一丝丝都黏在身体上。
他的手在我身上温滑抚摩:“这儿不大……腰倒一直那么细,但下面不够大……”
低沉暧昧的声音这时候比所有催眠都管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最终为我盖上被子睡觉了。
次日上午,琼树宫正殿。我提了几位侍女前来问话,白妃和二位皇子被我安排在屏风后旁听。
一位侍女问完话后被侍卫带出。隔了一会,下一位侍女姚蕾梅来到殿上。她大约二十三、四岁,面容俏丽,身形窈窕。
她跪下后,我开始发问:“你的名字。”
“奴名姚蕾梅。”
同前几位侍女的问话方式一样,我让她自个说下出身,经历。姚蕾梅道她乃杲西人氏,家贫卖身为奴,被白府买下后,服侍白妃多年,跟白妃入昌王府后进宫,三年前升为宝林。
“知道为何传你问话?”
姚蕾梅答:“希望奴婢能让大人满意。”
我笑了。前几位侍女都惊慌畏惧,半日说不出话来,她却很镇定。坐我侧席的苏堂竹点了二下头,意思是姚蕾梅身具清元期修为。这是我与苏堂竹事先约好的,点一下头就是固气期,二下就是清元,依次类推。
“抬起头来。”我再次掀开面前锦盖,拈起一双碧绿剔透的镯子,问,“这个认识吗?”
姚蕾梅看了一眼,答:“不认识。”
我笑出了声,姚蕾梅立刻意识到她的错误,弥补道:“这是镯子,大人。”
我把玩着昨日西日昌委我赠送白妃的翡翠玉镯,清脆的镯子互碰声响,一声声回荡在殿堂上。声响停了,一片静默。姚蕾梅不再镇定,也不似畏惧,她让我觉着她有些兴奋。她的双手在微颤,肩膀和身子却没反应。
“你身具修为,耳目比寻常人灵敏。你能告诉我,昨儿上午辰时三刻,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姚蕾梅一听我说她身具修为,就抬起了头。听完我的问话后,她答:“我在自己房中休息,听见旁的宫人说大人来了,没看见什么。”
“听见什么人在说我来了?”
姚蕾梅垂下头,仿佛在索。片刻后,她毅然道:“我知道是谁害的二殿下。”
“哦?”
姚蕾梅开始浑身颤抖,声音也变了:“但我只怕我一开口,小命就没了。大人不要逼我……”
“说!”
“不成啊……”姚蕾梅双手撑地,嘴上一直道,她说了就会被灭口。几滴汗跌落地面,情形十分古怪。清元期的修为,在宫女中也算高手了,甚至不比寻常侍卫差,她畏惧什么?
妃子血 第四部分 卷十六;11
姚蕾梅在我的逼问下,咬牙道:“大人,奴婢只怕奴婢开口会连累大人。”
我对她身后一位侍卫打个手势,侍卫才上前一步,她便喊道:“我说!我说……”
姚蕾梅颤声道:“但我只能说给大人一人听。”
我与苏堂竹对望一眼,后者对我微微一笑。我起身,步入堂中。姚蕾梅擦了擦汗,看来确实很紧张。
我走到她身前三尺,只见她慢慢的抬起了头,一双眼中含着晶莹的泪,一张面容充满煞气。紧接着,她整个人爆跳起,向我扑来。
“大人!”几位侍卫惊呼。
二枚银针发出穿空之声,射入姚蕾梅的双腕,让她停了一停,却没有阻挡她的扑势。但这一停已够,我急急后退,早有准备的苏堂竹已赶到,一把抄过我的腰,拉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