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门外,几个丫鬟见钟延光来了,齐齐行礼唤道:“侯爷。”
苏绿檀头皮一紧,吓的一哆嗦,糟糕!吹牛被抓包了!
钟延光大步往这边来,嘴角抿着,苏绿檀说什么来着,精心挑选?费尽心思?大老爷们心思细腻?嗯?
苏绿檀不安地绞着帕子,头都不敢回。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刚才那些话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
这下惨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钟延光朝刘氏点头示意,另外几人也起身向他问好。
撩摆坐下,钟延光瞥了一眼身侧背脊僵直的苏绿檀,嘴角稍稍弯了弯。
房氏心多细的一个人,当场就追问道:“侯爷,刚嫂子还说她这簪子是你跑遍京城给她买的呢,倒是好看,不晓得从哪家铺子买的的?”
钟延光饶有深意地扫了苏绿檀一眼,答道:“跑遍了京城也没寻着合适的簪子,托朋友从西域带回来的。”
苏绿檀睁圆了眼睛,转动脖子,冲钟延光眨了眨眼。她没有听错吧?!
房氏讪讪一笑,喝了口茶掩掩饰难堪,真是自讨没趣,
正好这时候厨房丫鬟婆子抬着食屉过来,里面放着准备好了的酒菜。
厨房管事的婆子冲苏绿檀道:“夫人,您几个先吃些酒菜垫垫肚子,一会儿再吃螃蟹方不容易肚子疼。”
苏绿檀笑着应了,赏了几个钱给厨房的人。
姗姗来迟的钟延轩也到了,永宁堂那边派人来传话,说太夫人忽感不适,就不来园子里凑热闹了。
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钟延轩来的这么晚,被闹着要罚酒三杯。他也不推辞,举起酒杯,敬一敬众人,三杯下下肚,面颊渐渐浮红。
钟延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从苏绿檀身上擦过,他房里有两个美娇娘,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位嫂嫂绝色。一转头再看见自家那个丑婆娘,又忍不住多瞧了苏绿檀两眼。
钟延光威慑的目光落到钟延轩跟前,唬得他赶紧低头夹菜,却又没夹稳,筷子都差点掉落在地。
苏绿檀浑然不觉,还热络地劝着吴氏与钟延泽道:“赶紧先吃吃菜,不然一会儿螃蟹来了,空腹吃多了闹肚子。”
酒席这就开了,众人都吃了些菜垫垫肚子,钟延轩便闹说要找些乐子。
吟诗作赋刘氏和房氏都是不懂的,钟延光采超然,两个兄弟也比不赢他,便商定说玩击鼓传花,传到的人,要么说个笑话,要么表演个什么逗趣。
苏绿檀怕传到她手上,笑话她是说不来的,便低声吩咐夏蝉回去取她的乐器来。
钟延光在旁听的不大清楚,便问道:“你让丫鬟拿什么?”
苏绿檀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