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静姝叫住他。
沈念臻了然地转身,“怎么,病又好了?”
静姝手攥了攥,“好,奴婢今夜去服侍您。”
沈念臻轻笑,“我等着你。”
沈念臻一走,静姝全身像脱了力,眼泪吧嗒吧嗒砸下来,她看了眼手中的食盒,手攥紧。
沈镜的书房平时不会有人敢轻易进来,静姝知道容启什么时候在此看守,她和沈镜的这段关系只有容启知道。
静姝掐着时间到沈镜书房,被容启拦住,“姑娘,二爷今夜不会回府。”
静姝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入夜,静姝并没有如约去找沈念臻,她心里始终抱着侥幸,她相信沈镜会来。
但她错了,敲开房门的人是沈念臻。
“姝儿,身子还不适?连去我屋的力气都没有了?”沈念臻推开屋门,强硬地抱住静姝,把她压在了妆台上。静姝力气小,怎么挣扎都被沈念臻牢牢按住。
而此时的屋外,正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梦境化为虚浮,静姝猛然睁开眼,方才的回忆不断涌向脑海,身为旁观者,她看得最是清楚,那个人影就是沈镜。
梦里的沈念臻并没被调出长安,可她这一世沈镜分明在和她有了关系之后,第二日就把沈念臻调了出去,倒底是哪里不对,哪里被改变了,她这一世才没和沈念臻有过接触。而梦里的她被沈镜发现那样的不堪,她又该如何自处。
没有那个男人会接受亲眼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玩.弄,更何况沈念臻还是沈镜名义上的儿子。
静姝不敢想象在那之后会如何,沈镜会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给杀了。他那么一个重规矩又刻板的人,怎会容许自己的女人有过这样的不堪。
小窗外传来动静,静姝立即收回思绪,平定下心里的情绪。许是梦做多了,到现在静姝无论梦到什么都能坦然接受。
沈镜从外面进来,看她一直盯着自己,随口问道“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我。”
静姝摇摇头,“没有,我今日回府先用了饭就睡了,很听话的。您冷不冷,要不要抱个汤婆子暖暖。”
沈镜没多问她,脱了外衣,坐到床边,静姝掀开被子,“您进来吧,暖暖身子。”
云被软绵,里面有她的甜腻。
沈镜躺到里面,长臂把她揽到怀里,“是不是有话问我。”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静姝想了想,开口,“假设,假设您看到我和别的男子亲密,您会怎样?”
沈镜手臂收紧,空出的手去拍她的头顶,“这个假设不成立。”
他不会让别的男人接近她。
“那如果您看到了呢?您会…”她顿住,声音变小了,“您会杀了我吗?”
沈镜不知为何笑了下,“我不会杀了你,倒是会把你关着,让你再也见不到任何人。”
语气更像是玩笑,静姝狐疑地看他,听不出话里的真假。
沈镜按住她的头,“行了,别整日胡思乱想,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哦。”静姝埋下头,却看不到沈镜渐深的眼,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舍不得杀她,沈镜怕是真会把她囚禁在一处,让她永远只能见到他,只能依赖他。
这并不是玩笑。
如今静姝有孕,沈镜直接以她养病为由,给学府告假,年考也不必去了。
静姝在府里闲着没事,沈镜没太过限制,允许她在府里走走,但必须要跟着仆从。
这日府里来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白府的四小姐白月儿。
沈镜并不在府上,静姝就去了正厅接待,想不到跟着白月儿来的还有白家的三公子白引。
静姝许久没见到白引,他倒是没有初见的那日阴沉,肤色看着正常不少,只是那双桃花眼笑眯眯地盯着她,让静姝有些不自在。
“沈姐姐!”白月儿看到静姝很兴奋,跑过去就要和她玩儿。叶柳怕她冲撞了静姝腹中的孩子,就要拦着,被静姝眼神止住。
白月儿有分寸,不会伤着自己。
“沈姐姐,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我和三哥哥一直都想见你。”白月儿道。
静姝听后,眼里诧异。
白引轻咳两声,“不知姑娘是宁国公府上表小姐,上次一事多有得罪。”
静姝道“上次发生了什么事?三公子怕是记错了。”
白引了然,“小姐伶俐聪慧,心思细腻,某佩服。”
静姝没想到上次那个阴沉的人如今说起客套话还能这么正经,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表叔不在府上,三公子怕是要改日才能拜访了。”静姝不想和他多有接触,明目张胆得赶客。
白引不在意她的冷淡,又道“某欠了小姐一个人情,为了偿还,某想送一物给小姐。”
白月儿从怀中拿了一个帕子包裹的玉镯出来,“沈姐姐,你看这镯子好不好看!三哥哥特意拿来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