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六件事?”斟了酒后,他忍不住确认。
“对。”
晁枢引捏着酒杯,心里几番犹豫。她应该知道他不喜欢酒,所以他不饮酒,而且酒量也浅,不过只一杯的话,应该还撑得住。
想了想,他一股作气饮下,随即痛苦地皱起眉,用尽力气将残留在喉头上的酒咽下去,仅一瞬间、他就头昏了。
“这是什么酒?”为什么头好晕?
“洋河大麴,特地让多静帮我买来的。”这可是江南特有的烈酒啊,后劲极强,就连她也不会像他这样一口吞,啧啧啧,真是太强了。
“你在……报复我吗?”在快倒下之前,他强抓着一丝理智问着。
“胡思乱想,我只是想,你人在外头总会遇到有人劝酒,不好一直推拒,偶尔也是要应酬的,是不?所以我帮你稍稍训练一下酒量。”尹挚笑眯眼,带着几分得逞的坏笑。
她看起来像吃素的吗?没道理被人踹了两脚还装孙子躲起来,是不?
既然他都许诺了这么多,这般有诚意,她就当他恢复记忆,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将债好生算算,准备讨债了。
晁枢引无力地闭了闭眼,没想到会着了她的道。
然而就在他快失去意识时,他一把将她抱起,吓得她惊呼了声,下一刻就一同摔在拔步床上。
“晁枢引!”尹挚被他压住半个身子,想推开他,只觉沉重如石,她怎么也推不开,更糟的是,他像是醉昏了。
“郡主?”多静在外听见声响询问着。
“没事、没事,你不用进来。”尹挚忙道。
开玩笑,这情况钥匙被多静瞧见,她是真的吃不完兜着走,倒不如教她以为她在修理晁枢引算了。
横竖他醉归醉,但只一杯啊,不可能醉上一整夜吧?
等他醒了,有他好看的!
“晁枢引,你快点。”
像是有人在他耳边不断地催促,终于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然脑袋醒是醒了,双眼却张不开……他这是怎么了?
正忖着,彷佛听见了尹挚暧昧的喘息声,教他莫名地口干舌燥。
他这是在梦中不成?
“晁枢引!”那娇软似啼的埋怨嗓音再度响起。
晁枢引不自觉地闷哼了声,使尽全力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尹挚白里透红的小脸,她含羞似嗔地看着他,几乎酥了他的心,情难自禁的,他凑前吻上她的唇。
柔软的唇瓣被他放肆地舔吮着,再钻入她的檀口,舔弄着她滑腻的丁香舌。这感觉如此真实,他无法遏止渴求的慾望,大手甚至隔着衣衫揉抚她酥软的胸,指尖传递回来的柔软教他的脑袋几乎空白。
可是下一刻——
“晁枢引,你给我去死!”
一声怒吼伴随着响亮的巴掌声,那痛感令他呆愣,傻傻地瞅着面前羞怒的尹挚,只觉得这样的她真是可爱极了。
“还不醒?”这一回,她握住粉拳,准备再给他一击。
“……醒了。”他一把握住她企图行凶的粉拳。
“还不起来!”
晁枢引有些头痛地闭了闭眼,毕竟清醒归清醒,还是得让他想想他为何会在这里。
他环顾四周,想起这是她的寝房,昨儿个他来见她,两人讲开之后她要他喝酒……
“你不该要我喝酒的。”他叹了口气,一股作气坐起身。
尹挚一得到自由,忙退到床内,可被他压了一晚的胳膊麻痛得像已不属于自己,恨不得咬他几口解气。
“被我压疼了?”瞧她揉着胳膊,他带着歉意地伸出手,却见她躲进更深处。“咱们昨儿个不是都说好了?我酒都喝了,你今儿个又打算刁难我了?”
尹挚抿着嘴不语,瞧都不瞧他一眼。
“银子。”他突道。
尹挚蓦地侧眼望去,诧道:“你……恢复记忆了?”
“没,只是很想这样叫你,想给你取一个属于我的小名。”看来,他之前也是这样喊她的。
尹挚不禁低声咕哝。“果然是同一个人,取的一样铜臭。”
“我瞧瞧。”趁她不备,他凑近她,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推拿。
她本是不肯,可他推拿的力道拿捏得刚刚好,她不由低嘶了几声,又舒服地轻吁口气。
正当两人氛围正好,外头却响起了贺氏的声响——
“这两人还真是……”
尹挚脸色一变,忙喊道:“娘,不是的,你不要误会我!”
皮痒的多静,她怎么又把娘给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