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皱紧眉头,轻轻按着骆浮屠的侧脸: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骆浮屠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只是觉得疼而已,忍一下就过去了。
如果是单纯疼痛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带了止痛药给你扎一针吧,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诅咒如果只是让骆浮屠疼,那还比较容易解决,止痛就好了,周琰担心的是这个诅咒会对他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不过他也不懂灵师的事情,骆浮屠只跟他说疼,他毕竟不会给灵师治病。
周琰将骆浮屠放在床上,然后去行李箱里拿出一支针剂和注射器。
骆浮屠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周琰手里的东西,闭上眼睛:这是什么。
杜冷丁这是止痛药,止痛作用比较强力,但是用不好容易上瘾。你放心,有我帮你控制,偶尔用一次没关系。
周琰看到骆浮屠的情况,就知道他所谓的觉得疼而已并不是而已那么轻松的程度,普通止痛药不一定起作用,已经需要这种有麻醉效用的止痛药了。
骆浮屠没有说话,任由周琰将那支药剂注射进他的身体。但是他身体里面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觉得疼。
周琰发现他表情不对劲,凑过去轻轻抚他的额头,他有点焦急:不行吗?还觉得疼?
骆浮屠闭着眼睛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不起作用么?不应该的。
诅咒的力量很强大,它不仅折磨我,也会增强我的力量这会将所有用在我身上的药剂无效化,不论是毒(和谐)药,还是有效药。
周琰听完沉默地看着他,只是用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抚摸,他看得出骆浮屠身上诅咒引起的疼痛应该是越来越显著了,他身体上的自然反应骗不了人,骆浮屠在微微颤抖着。骆浮屠自然也看得出周琰的焦急,他很担心他。骆浮屠盯着周琰沉默一会,忽然柔声道:我记得你说过多巴胺也有止痛的作用,为什么不用这个。
周琰下意识回答:我手上没有多巴胺。
他刚说完,就听骆浮屠忽然笑了一声:你有办法。
周琰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忍不住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种心思。
嘶
骆浮屠轻轻吸了一口气,周琰急忙松开手,却被骆浮屠抓住手腕,他听他轻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转移注意力,我就不会太在意诅咒,这样也可以减轻疼痛。
周琰愣在那里,骆浮屠拉着他的手顺势往自己怀里轻轻一拽,周琰便跌在他身上,骆浮屠看着周琰许久,见他没有行动,又扯了扯他的手腕,催促道:吻我。
周琰已经分不清骆浮屠提出这种办法到底是想恶作剧还是真心实意想让他帮他,但是他这个样子真的很难让人拒绝。他此时正垂目盯着他的眼睛,他的脸色苍白,总是红艳艳的嘴唇也退去了血色,他此时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容貌上少了浓丽绸艳的颜色,只剩下脆弱易碎。
周琰在心里叹口气,然后抬手捧住骆浮屠的侧脸,低下头轻轻吻在他嘴唇上。骆浮屠躺在那里没有动,只用手在周琰腰上重重地抚,周琰下垂的睫毛微微抖动一下,然后继续下去,他舔进骆浮屠的口中,与他的舌纠缠起来,然后缓缓滑动。这种细致温柔的吻对于恋人来说更容易产生愉悦的感觉,换句话说,这样的吻会让他的大脑产生更多多巴胺,只要骆浮屠确实喜欢他
周琰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技巧的人,恰好相反,他很懂只是平时很少那样做,而且在以前,骆浮屠一直是主动喝强势的那一方,周琰基本只是配合。
这个缠绵的吻把周琰自己都吻脸红了,一缕薄薄佛香从他腺体里面飘出来,主动往骆浮屠身上缠过去。周琰撑起身体,从上盯着骆浮屠,好似在问他有效果?
骆浮屠觉得自己已经根本没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他握着周琰腰侧急切地重重抚了几次,似乎在催促周琰:为什么停下。
周琰被他问得脸红,他犹豫一下,伸手抽掉骆浮屠的腰带,他的袍子便散了开,骆浮屠的视线实在太露骨,外面的月光又很明媚,周琰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周琰举着那条黑色的腰带轻轻蒙住骆浮屠的眼睛,后者愣了一下,没有被遮住的下半张脸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他的唇角微微翘起,嘴角尖尖弯弯,十分漂亮。
又来这一出周教授,到底有多喜欢。
周琰咬着嘴唇小声嘀咕:谁让你总是盯着我。
周琰的声音刚落,骆浮屠便感觉自己胸口被轻轻抚了一下,他隐忍地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他的碰触中慢慢吐出。不得不承认,眼睛被蒙上之后,身体的感觉会变得更强,不,好像是为了补足视觉上的缺失,骆浮屠觉得自己的五感都变强了,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周琰俯下头贴近他耳边时,他呼吸吐气的声音都那么明显只是他好像在玩似的,他的嘴唇只在离自己皮肤一厘米的位置游走,他的呼吸成了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联络,代替他们之间直接的碰触。
骆浮屠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突兀的喉结在他颈项中央迅速上下滑动,他的信息素被周琰身上清浅的佛香勾调着,散发出来,然后主动去寻他颈后那一块敞开的区域。但是周琰好像故意逗他似的,之后就不再碰他,只在他面部周围模拟亲吻的动作,又不亲到他脸上,让骆浮屠实在有些受不了。
他忽然抬起头,想将眼睛上的腰带扯下来,周琰早就料到他会按捺不住,眼疾手快地按住骆浮屠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许摘下来,不许动,今天你要听我的。
周琰
骆浮屠话音未落,脸侧忽然被周琰亲了一下:我绞尽脑汁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帮你减轻痛苦,可别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啊。
那根黑色的腰带就轻轻放在他眼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甚至没有打结,但是骆浮屠确实无法将他摘下来了,他现在甚至感觉,是周琰要耍花样,他此时只是配合他
骆浮屠终究还是轻轻躺回去,他颈侧紧绷的青筋松弛下去,才进行下一步动作。周琰的手从骆浮屠胸腹处缓慢上滑,像是在挑逗他,但是因为他挑逗他的动作太随意了,又好像只是在单纯给他检查身体,骆浮屠的袍子被往两旁剥开,他侧头艰难地吞咽一下,周琰忽然凑过来,轻轻咬在他突兀的喉结上。
诅咒引动的疼痛并没有减轻,但是骆浮屠此时的注意力也确实不在那上面了,虽然还是觉得疼,可是比疼痛更引起注意的却是这个正在他身上作乱的家伙。骆浮屠捧着周琰的腰往自己身上压下来,嘴唇上偶尔会扫过柔软的碰触,他便下意识张嘴去咬,咬到周琰的舌尖或者唇瓣,骆浮屠就觉得高兴。这好像形成了一种奖励机制的娱乐活动,他的方法适合,总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奖励。
你好热。
骆浮屠听到一句若有似无的声音飘进自己耳朵里,反应过来周琰说了什么,他简直觉得自己好像一堆干燥的炸(和谐)药粉,这一颗火星飘过来,要将他点燃了。
我现在不明白了
骆浮屠的声音不复平日里顺滑的丝绒感,反而因为某些原因带上一些干燥嘶哑:这到底是在帮我转移注意力,还是在惩罚我。
他上方传来一声轻笑,骆浮屠看不见周琰的表情,但是能想象到他恶作剧得逞时候的小得意。周琰也会调皮,恶作剧起来更是一套一套的。不过他很少做这种事,大约是觉得恶作剧浪费时间。
总之在他眼里,周琰并非什么不解风情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