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激烈的动作,令景竹感到无比满足。一停下来,虽说更想继续,可还是关切地询问明玄钰的身体状况。除了喘息声很大,体温也略有升高,其他状况暂未发现。
“休息一下吧?来,躺我怀里。”
担心受累,景竹心疼地揽过明玄钰。
“不,我还要……我要。从后面,我想要你从后面插我。”
躺在怀里的明玄钰,用悄然爬上潮红的脸颊蹭来蹭去。
话音刚落,明玄钰自己便起身趴在床边。景竹以吻回应,也起身移至明玄钰身后,温柔挺进。
“再凶一点,狠狠的……嗯,狠狠地干我,插得用力点。”
趴在床边的明玄钰含住景竹的一根手指,yín语引诱。
“不行,再狠就会弄疼你。自己家的宝贝,可要仔细着。”
景竹理智地拒绝,只暗中加快了chōu_chā的频率。
显然并不甘心于此,明玄钰配合着摆动,娇喘连连。
爱欲撞击的感觉像是一杯醇酒,明玄钰一喘,便汇成了溪流。景竹想要掬一捧水,那溪流又摇身一变,成了奔腾的河流。乘一叶扁舟,于河流之中顺流而下,拨云见日,视野开阔,才发现已然身处汪洋大海。
幽深一探,流水潺潺。
“我的景竹,遇到你之前,从没体验过……竟然,这般开心。”
明玄钰小声呢喃,两颊绯红如晚霞。
不是众人面前客套的景公子,不是不声不响的眼神示意,是实实在在地唤他姓名。景竹,我的景竹。
难忍撩人情欲,景竹开始了最后的冲刺,明玄钰更加贪恋地享受着体内的疯狂翻腾,肉体冲撞声,yín词荡语声,不绝于耳。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这场情事的成果被悉数发泄出来,到达巅峰。
不忍抽离,景竹将明玄钰紧抱在怀中半晌,才拔出帮他清理。明玄钰彻底瘫软在床上,不住地大口喘气。
明玄钰知道,今夜的冲动全是以性瘾的再次发作为由头。如若像以往那般放置不管,只会高烧不退,进而欲望更深,蚀骨挖心,奇痒难耐。
遇到景竹之前,明玄钰根本不知所措。
要么服下明玄锦赏的缓解的药,虽然这次会好,可下次会发得更是突然而猛烈。
要么就找人去做,于是被明玄锦顺水推舟安排的杜渊,就顺理成章地既是要完成的任务,也是暂时的解药。
今日在景竹的照料下,高烧竟退了下去。想做的欲望尚存却不似从前强烈,不是病瘾,更多的,是真的想与他共赴云雨。
这是从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 断线纸鸢
不知过了多久,夏意冒了头,已然一副花簇锦攒,草木葳蕤的样子。
麦子开始嚷嚷着夏天到了,那就是酸梅汤的季节了。起初麦子缠着景竹,想讨点酸梅汤喝,可总是被他这个便宜爹爹选择性无视。
不得已,麦子只得求助神仙爹爹。明玄钰倒是相当大气,直接掏出一枚金锭,让麦子多买点,请豆子一起喝。
喝了两顿外面街边小贩的酸梅汤,麦子就腻了,总觉得欠了点火候。
景竹冷笑,当然欠火候了,又不是他景大厨亲手做的。
于是麦子又打起了讨好他便宜爹爹的主意。
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没想到竟然皆不奏效。景竹以爹爹很忙为借口,实则只是每天忙着照顾明玄钰,仿佛一个狗腿子跟班。
还是搬出神仙爹爹最管用。
转变目标,麦子开始去缠着明玄钰,撒娇扮可爱,加上连哄带骗,想让明玄钰帮忙做做景竹的思想工作,可怜可怜孩子,做点自制酸梅汤喝。
相比之下,明玄钰可好说话多了。见识了麦子可怜兮兮的诉求,明玄钰摸了摸他的头,答应这事交给神仙爹爹来办了。
要不怎么说,明玄钰是神仙爹爹呢?那必然是像神仙一样,神通广大,菩萨心肠的了。
还真别说,效果比麦子去撒泼打滚好得那不是一星半点。明玄钰只是像往常一样站在景竹面前,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纵使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只是来了一句“我想喝你做的酸梅汤”,景竹立刻应了下来,开心得爽朗一笑,立马去着手准备了。
这区别对待,令麦子过早地体会到了这个社会的险恶。
不知不觉间,似乎突然就到了夏日时节。明玄钰的性瘾发作过几回,每次景竹都是很细心认真地在为他退烧,照料他一整夜,直到发病好转彻底退了烧,才会顺着他放纵欲望。虽然病症发作痛苦万分,可明玄钰被这样捧在手心对待,要比以前好得多了。
无波无澜,过得倒也岁月静好。直到明玄锦允诺的解药一事有了着落。
子夜时分的初夏,已然多了几分闷热。正准备入睡的晏归尘被紧急召见,且当是明玄锦遇到了什么危险或难题,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发丝,晏归尘以极快的速度奔进了明玄钰的寝殿。
微弱的烛火摇曳,看不清屋内的摆设,可晏归尘对这里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摸到床在哪里。
望着烛光下影影绰绰的金丝腾龙云纹床幔,晏归尘快步赶去,没走几步,却突然被窜至身后的人以黑色长条纱幔蒙住了眼睛,瞬间眼前连最后一点模糊景象也被覆盖,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凭借多年的刺客素养,晏归尘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有人突袭,又怎么会轻易让人蒙了眼呢?一切不过是顺遂他的好哥哥去玩罢了。
“想我了吗?”
身后的人不断凑近,暧昧地在耳边呢喃发问。
“想了,一直都想哥哥。”
晏归尘轻柔地用手指抚弄蒙眼的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