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结束后,郁晏身上的热潮总算慢慢褪去,他轻微地喘息着,瘫软地靠着墙壁。
你整理好穿着仪容,抽了一张卫生纸递给他:“犯了错,总要赎罪,你说是不是。”
你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他却读不懂里面的意味。
他垂下眼帘,注视着自己被铐住的手腕,说:“药也下了,我人被你像这样,够了么。”
你笑:“弟弟,你也有获得荷尔蒙带来的快乐,这怎么能算赎罪呢?”
“你还要什么?”他抬头,有些羞恼地咬牙问。
“我给你一个机会,由你来解决程筹和石勐新。”你说,“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出现在我眼前。”你蹲下,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他退去烫热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问,“弟弟明白我的意思么,如果你没处理好,我只会认为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的气息中有一种很好闻的淡香,像柑橘又像混着木香。明明很迷人但他却不敢多闻,怕自己头脑发昏又着了你的道。
“好。”他很不自在地别过头。
你奖励似地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的脸。
“你的信用卡额度是多少?”你起开,再次回到桌子旁,问。
“一百万。”他顿了顿,“你问来做什么?”
“自然有用。”你有些好奇:“你每个月有多少零花钱?”
“不知道。”
“心中总会有个大概的数吧。”
“一二十万吧。”他咕哝道。
你仔细算了算,母亲作为能力不错的急诊外科医生,月薪两万,一年辛辛苦苦二十四万帝国币。好家伙,只相当于未成年的他两个月的零花钱。
他看着你从抽屉里拿出几张a4纸大小的纸,用签字笔似乎在上面写了什么后,拿到他的面前说:“今天关于下药的对话我已经录音,这是你为了息事宁人提出的赔偿协议。签字吧。”
郁晏狐疑地看了你一眼,接过赔偿协议认真地看了起来。
甲方:阮莘
乙方:郁晏。
赔偿原因:乙方(郁晏)指示乙方同伙程筹、石勐新在西元xxxx年八月二十六日的宴会上给甲方(阮莘)下迷药,并采取要挟胁迫等暴力手段给甲方(阮莘)造成身心的巨大伤害,由于事后乙方幡然醒悟、心存愧疚,愿以金钱对事故进行赔偿。
现双方同意协商处理,经协商达成以下协议:
1、乙方(郁晏)在事件过程中,承担主要责任,造成甲方身体及心理上损伤、心理医疗费、误工费等合计帝国币一百万,分两次付清,每次五十万,首款限在叁日内交付。
2、甲方同意接受乙方赔付帝国币一百万,不在通过诉讼或第叁方向乙方主张任何权利
“你这是协议?”郁晏气愤地道,“你是明抢吧!要挟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我录音了,你也承认了啊,弟弟。”你笑,“没发生并不代表没有动机。”
你又说,“陈列在西耳上等区的橱窗里的珠宝,价格也差不多,这钱不过是弟弟道歉的诚意,变现而已。而且考虑到这是下半年了,协议里也允许你先付五十万,我多贴心。”
他倔强地低着头,觉着自己若是签下就没了男性尊严,虽然,自己似乎在你面前一直很挫败。
“弟弟,你怎么想不明白呢,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签,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想想,事情真被捅到郁叔那里,是你不好过还是我不好过呢?”
“你考虑得真周全。”他讽刺道。
“还好。”看着他咬牙切齿地签字按了手印以后,你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十分的真心诚意。
郁叶前两天给你的账上转了两百万,虽然没提让你以后还钱的事,但你明白这钱还是得还的。毕竟又不是亲生,他待你算是爱屋及乌罢了。当然,这两百万只是个人借款,后续投资的事情他让你直接去公司找郁君岐聊。
清晨,阳光正好。
你敲了敲郁晏的门。
就在你怀疑他还没起,要打电话的时候门突然开了。他虽然一身深蓝色的睡衣睡裤,头发却一点都不乱,脸上还有几滴水珠。
“这么早就起了。”你笑。
郁晏哼了一声,侧着身让你进了屋,又语带讥嘲道:“这么急着想要钱?”
“谁不想要钱?”你懒懒地白了他一眼,进屋后在墙角的橘黄色的软沙发坐下,“你不想要正好赶紧给我,磨磨唧唧的。约好的早晨出发,现在都还没收拾好。”
他揉了揉脸,感觉自从遇见你生活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荒唐和无法预料。
你简直理直气壮到不可理喻,偏偏你做事周密,他完全无力对抗。
“我要去换衣服,你不许乱动我的东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