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君主仁慈爱民,对臣子仁至义尽。他的父母忠良贤德,他的故乡温馨和睦。可是,他既不向往,也不感激,或许从他七岁时被接去宫中起,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他在权利漩涡中长大,知道其间的凶险,却也品尝过当中的甜蜜,所以不能自拔地爱上那种感觉,也走向了一条,注定与万万人相悖的路。
他拿起那枚兽牙,“是它告诉我君臣有别,亦是它告诉我王权虚妄,宁有种乎。所以它是我的开始。当然,也是我的秘密。这个秘密罪无可恕,我不能和任何人说。所以我将它挂在这里,告诉故乡万物,也告诉昭昭日月。”
“我是天生反骨,无药可救。”
这些年来,他越隐忍越疯狂,这些无处可诉的秘密像种子一样在心中生根发芽,在阴暗的角落狂野生长。他煎熬又快乐,无时不刻都在被自己的野心折磨,却又欲罢不能。
直到遇见梁鸢。
他是不忠不孝的佞臣,她是薄情寡义的王姬。
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同自己相配的人。
所有他才疯狂的爱她,不能自拔的爱她,把她当做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连同着对秘密的所有执念和狂热一起爱她。
霍星流将那枚兽牙佩戴在她的颈上,“我将它送给你,意味着我将我这一生的美梦与热盼一同送你。”
说完又迟疑了,不确定地看着她,“你会想要吗?”
梁鸢捂住了心口的兽牙,笑得很没良心,“怎么,才送了我就反悔?我可不会还你。”说着将项链塞进了衣里,“它归我了。”
霍星流只觉得心满意足,吻了吻她的额,“这是我最好的生辰。”
梁鸢一瞬间僵硬了,“今天是你生辰?!”
难怪大半夜跑去喝愁酒,原来因为日子特殊。
她有一那么瞬因为后知后觉感到愧疚了,不过再一想,自己一穷二白,知道了也给不了什么,便想开了。抓着他亲了两口,理直气壮地敷衍道:“再送你两样大礼。”
霍星流一把捉住她的腕,俯身压过去,“我自是求之不得。”将声音压低了一些,继续道,“昨个儿睡前那么不安生,我梦里都是你的脚,早上起来硬得我都疼。回去了可要好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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