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莺被他将话头带到老太君身上,听他让她孝顺老太君,忙道:你放心,我会好生伺候老太君。就像待我亲祖母一般。
她想到她的亲祖母对她没有个慈祥模样,所有的慈祥都给了安贤良与安如芸,她对她也亲近不起来,不由讪讪,声若蚊呐道:不是,比待我亲祖母还要亲。Ⓟo18ㄚu.νiⓅ(yu)
祁世骁眸中有了笑意,道:日后便也是你的祖母。
他烘干了自己的中衣、中裤,一一穿上,将她抱上床,两人裹着毛皮半靠床头。
他道:禁军不久便能下来,寻到我们亦非难事,你先睡。不必担心。
火盆中火舌窜起,将狭窄的小木屋中照得亮堂堂。
她在他怀里暖且安心,抬头偷偷看他一眼,见他也在看她,她忙闭了眼,眼睫颤颤,不多时,便气息平顺绵长。
祁世骁见她睡颜安然,有股不谙世事的美好,可她性子却是极伶俐的,也有些泼辣,活得亦是少有得坦荡。
他想到她头一回撞见他,误以为他是狸奴,伸手便要掌掴他。后来因着他刻意隐瞒、相让,她便也未再与他这个假狸奴针锋相对。
方才她将今夜与岑家公子、狸奴之事道尽,他亦不是无动于衷、毫不介怀的。他面前不过两条路,放她回安源或留她在京城。
他替她烘干衣裳,又穿上衣裳,静静想了想,系上系带之时,便已想明白,他要将她留在京城,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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