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马上要见证大型罗刹现场。
吴籍好心去碰了碰陈长逝肩膀,想给提个醒。
陈长逝甩开吴籍的手。
吴籍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憋得面目狰狞,也没讲出了屁来。回头看一眼应云,那人似笑非笑,吴籍头一回深切地理解了毛骨悚然这个词。
谢过仰停了笑,“哎,这样不行,等会儿传出去说我们欺负女人。”
应云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声。
李司德夸张地张大嘴瞪着眼,假装不可置信,“这不是你们的地方吗?这还能传出去?难道你们很八?”
谢过仰:“……”那倒没有。
“还带了个女人来帮你,李司德你至于吗?”陈长逝一边抽烟一边嘲讽。
李司德嗤了一声,“不敢打就别东扯西扯。”
陈长逝终于站了起来,不屑地瞥了眼李司德。
这一瞥不得了,瞧他看见了谁。
陈长逝僵在原地,手中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
应云扬眉,视线越过陈长逝,看向李司德,“不是要打吗?”
“是是是,当然是。”李司德咧嘴笑着又是应又是点头,动麻利地跑去重新布场。
陈长逝就那么看着应云,仿佛失了语言能力。
许久,“你怎么来了?”
应云没回答他,去挑个根球杆。
陈长逝紧抿着唇角,下颚及侧脸乃至整张脸都绷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条条凸起,彰显着男人特有的愤怒与隐忍。
凭什么他的邀请拒绝了,却跟别的男人进来,不是说有事情的吗?
不是说有事情的吗?
吴籍没眼看,借口上厕所跑了。
这情形,谢过仰也没敢轻举妄动。
开了局,陈长逝连拿杆的动作都是机械的。
应云没拘谨,就是话少,第一次一杆击中。
第二次设计了路线,稳进。
谢过仰目瞪口呆地看着应云进球,心里急得不行,也不敢冒然出声。
应云赢了之后,陈长逝才有了表情,皱上眉头,想的却并非输赢。
怎么办啊,全暴露了,她看见了那么恶俗的他。
李司德欢喜地快要跳起来,也管不上嘲讽一下谢过仰,巴巴凑上去给应云递水递纸巾。
谢过仰拿了烟,本来是给陈长逝准备的,最后几番犹豫,自己去角落蹲着,默默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