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安叹息,望了眼门口方向,转过身严肃的看着他,“我当你是兄弟,所以再跟你多说一句,说完不管你听不听,都到此为止。
之所以不希望你跟温登牵扯太深,是因为我怀疑他根本无意争夺将军之位。”
“什么?这怎么可能?”冯一山大吃一惊,“他有实力,有野心,有机会,还是公认的候选人之一,凭什么不争?
安哥,你不会以为像你这样不在乎权力的人有很多吧!”
“不,我知道温登很有野心,可这些日子的几次接触下来,他给我的感觉好像除了积蓄力量之外,对一切都不在乎一样。
还记得他结识我的目的是什么吧?他想和丁伦建立联系,目的除了购买武器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可他购买武器又是为了什么呢?造反?独立?
以他的头脑,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宋志会跟貌楚和解,就是因为他也懂得这条路是下下之选。
还有,貌楚往jūn_duì基层派遣训导员其实并不算什么大事,因为人思想方面的改变无法一蹴而就,它必然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
如果温登对将军之位志在必得的话,等他上位之后,训导员自然就成了他的人,无论撤销还是维持,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有必要烦恼成那副样子吗?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演戏,但我想不到这有什么意义。你是他的重要支持者,在你的面前,他更应该表现出足够的信心,而不是唉声叹气。
最后一点,假如你有可能成为将军,在听到我随军僧侣的建议后,心里该怎么想?”
冯一山沉思片刻,神色终于变得凝重起来。
“僧侣不同于那些训导员,他们是军方外的力量,自成体系,很难绝对掌控,所以,如果我有机会成为将军,一定会否决你的建议。
碍于咱俩之间的关系,我可能不会直接说,而是找很多理由委婉地反驳你,这一点并不困难。”
“没错。”陈槐安打了个响指,“可你看他的样子,明显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就足以说明,他内心压根儿就没把自己放在‘将军’的位子上。
你仔细回想一下,自认识他以来,他的所作所为是更像一个激进的竞争者?还是更像一位精明的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