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海听明白了,陈槐安根本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再不敢狡辩什么,扑通一声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他很聪明,因为他求的不是陈槐安,而是彭文正。
“彭上尉,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我愿意赔偿您的一切损失,出钱重建被砸的那家夜场。
您要是气不过,我可以去医院向您的妻弟磕头道歉,您还可以也打断我一条腿。
求求您,求您帮我跟陈先生说说,饶我一命吧!”
中年男人的难处只有中年男人能够体会。
看着身家不菲的胡德海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彭文正难免升起一丝恻隐之心。更何况,在那仨军官被逼断指之后,他心里的憋屈已经纾解了不少。
走到陈槐安身旁,他小声道:“兄弟,哥哥谢谢你帮我出头,刚才你已经把宋志给得罪死了,现在……”
“其实我今天并不只是单纯为彭哥出头。”陈槐安打断他,“确切的说,是这件事给了我一个挑衅宋志的机会,所以,也可以说是我在利用你。”
彭文正一呆,随即皱起眉道:“兄弟,你这话就没意思了吧?哥哥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跟着你干,那咱们就拴在了一根绳子上。
你要做什么就等于我要做什么,哪有什么利用不利用?”
陈槐安笑了:“也对,兄弟想多了,待会儿自罚三杯,向哥哥赔罪。”
说着,他压低声音,在彭文正耳边又道:“哥哥你带了那么多年兵,手下应该有不少过命的兄弟吧?打电话叫上十几个没当值的,穿便装……”
彭文正眼珠子越听越圆:“这……至于玩这么大吗?”
“必须要大,要不然,今天这出戏就白唱了。放心,听我的没错,去吧!”
拍拍彭文正的后背,陈槐安来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一瓶啤酒喝了口,问:“胡德海,你在这怡情楼里占了多少股份?”
胡德海心脏一痛,但还是立刻就道:“我是第二大股东,占了三成半。要是陈先生有意,我愿意……”
“老子对你的股份不感兴趣,只是想问问你,像丹妮这种所谓的选美小姐是怎么来的?”
“这个……”胡德海支支吾吾,脸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这次他从南方带来了几十个姑娘,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也花了大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