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貌楚的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凶戾的光芒,这种凶戾明显脱胎于某种极致的痛苦和仇恨。
他是真心的,所以陈槐安有点被吓到了。
借给陈槐安三个脑子,他也想不到貌楚竟然是一个极端主义者。
极端其实没那么可怕,世界上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年轻人都很极端,这是见识和阅历不足的表现,再正常不过。
可是,一名黄土埋到了脖子,在铁与火中锤炼过来的老人也这么想,就是一件极其令人恐怖的事情了。
极端加上阅历,加上智慧,再加上权力,结果会如何?
答案只有一个,战争!
陈槐安不寒而栗,同时警惕心也提到了最高。
貌楚为什么突然说起了内心的想法?
老狐狸已经完全信任我了吗?
笑话!
“这个……”
陈槐安思索片刻,就开始挠头,讪笑道:“上校,坦白说,属下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做不到与您感同身受,所以有点无法理解您话里的意思。
属下驽钝,请您原谅!”
貌楚眼皮一眨,凶戾的光芒就消失了,淡淡一笑,摆手说:“我们是在吃饭,不是工作,闲聊而已,不用这么严肃。”
陈槐安很夸张的松了口气,斟酌着语言道:“您话里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属下是绝对赞同的。
因此,属下认为,不管怎样,这个地方都该回归本源。
毕竟若是没有我们带来文明,这里还是野猴子遍地呢,连被殖民的资格都没有,何谈独立和统一?”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貌楚滋溜了一口小酒,似笑非笑,“看你平日里悲天悯人的模样,老夫还以为你是位大爱博爱之士呢!”
“您说笑了,属下只对美女有大爱和博爱。至于其它,难道您没有发现,每次属下做好事的时候,都恰好能被人发现或者拍到吗?”
“这么说,前几天那场闹市区的炸弹劫持案,也是你自导自演喽!”
陈槐安神色一僵,眼神慌乱,讷讷不言。
貌楚放下酒杯,“怎么,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吗?”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