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陵少爷害得他自割了一斤肉,他心中肯定愤怒,但这愤怒还不至于抹杀他的理智。
正常情况下,他来向您投诚,顶多维持着傲气对加陵少爷不假辞色,不可能拳脚相加。
所以我断定,他内心里应该非常想把您这位农场的最大主谋一起干掉,可天不遂人愿,您偏偏又是目前禅钦省权力最大、最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他要实现自己的野心,无论如何都绕不开您,最后只能选择忍辱负重,用拳头在加陵少爷身上稍稍发泄一下心中的憋屈,然后再向您投诚。”
“原来如此。”
貌楚冷笑,“野心不小,却又胸怀仁慈;懂得取舍,却偏偏又不肯彻底的低下头颅。
老夫之前还以为陈槐安有枭雄之姿,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仗着小聪明挥霍运气的匹夫罢了。”
“您这个总结非常精准。”江南柯呵呵一笑,放下酒杯道,“我个人的建议是,陈槐安可用,可大用,但不可重用,更不可信任。
他够聪明,有手段,财富不缺,背后还站着尤查大师,拿来处理一些不好处理的麻烦,再合适不过。
像地盘、产业、女人之类的甜头,他想要就给他,不过军权必须到此为止。
只要他的手下始终都只有那两千个烂泥兵油子,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呢?”
貌楚想了想,不由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瞧着江南柯道:“看来,江先生对你的这位弟弟,可不是一般的讨厌啊!”
江南柯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阴沉无比。
“先生,您是不是累了?让小梦给您按一按吧,人家专门跟娇姐学的指法哦。”
离开的车上,宋如梦见陈槐安的脸色很难看,便开口说道。
陈槐安对她笑笑,抓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叹息着说:“没事,我只是心里有点不甘,感觉就像昨晚林曼丽骂的那样,利用那些女人和孩子的悲惨来为我自己谋取利益。”
“那女人就是个傻b,说的话就像放屁一样,不能听的。”
宋如梦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现在貌楚掌管着禅钦省大部分的权力,一旦您不管不顾的把事情宣扬开来,他狗急跳墙之下,禅钦必然大乱。
到时候,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您肯定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所以呀,我的先生,您这么做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更多的人。
您是个好人,是小梦这辈子见过的最好最温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