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眼看出阿舍练的是硬功夫,而且明显已经登堂入室,心神不由一惊,急急变爪为掌,这才避免了指骨被打断的风险。
砰的一声闷响。
拳掌相交,管家借力疾掠后退,也恰好避开了宋如梦的阴险袭击。
站稳之后,他立刻掏出手枪,先是朝天鸣枪示警,然后才对准陈槐安。
确切的说,是对准了护在陈槐安身后的阿舍与阿悲。
旁边,阿慈和阿喜自然不会闲着,一个拿手枪,一个持微冲,动作迅捷标准,丝毫不惧。
至于陈槐安,压根儿就没关注身后发生了什么,将加陵打倒之后,上前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打的加陵直喊救命,也没有一点要停手的意思。
哗啦啦啦……
大门里,别墅后,周围的树林中一下子冲出来几十名荷枪实弹的守卫,跑在前面的下蹲,后面的站立,几十把枪将陈槐安等人围的密不透风。
宋如梦跳到陈槐安身旁,阿慈与阿喜也后退到他身后,表情仍然一个慈眉善目,一个憨厚喜庆,
一时间,别墅前的气氛剑拔弩张。
只有陈槐安仍在一拳又一拳不停的殴打。
“住手!”不多时,大门前响起一道厉喝,“陈槐安,你在干什么?”
陈槐安这才停手,直起腰深呼吸口气,退后一步,双手合十,笑眯眯的对台阶上的老人施礼道:“尤查弟子,魏陵法应,恭祝上校安康!”
缅邦僧人的法号全称要带上自己的出生地,陈槐安老家是梁郡省的魏陵市,所以他的“和尚状态”就叫“魏陵法应”。
佣人们上前将加陵搀了起来,扶到貌楚面前。
“爷爷……您要替我出气啊!我……我要他死!”
加陵满脸青紫肿胀,眉骨、鼻孔和嘴角鲜血直流,哭的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十分凄惨。
貌楚心疼坏了,摆手让佣人把孙子扶进去治疗,目光幽冷的盯着陈槐安。
“年轻人,老夫不管你是达坎陈槐安,还是魏陵法应,最好能马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算是尤查大师在场,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陈槐安笑容不变:“理由很简单,我刚刚是在救您孙子的命,这是晚辈应该做的,不用谢!”
貌楚气急而笑:“哦?那我倒是要问一问了:为什么你殴打我的孙子,能救他的命呢?”
“因为我要是不打他,之前被绑架割肉的那口恶气就出不来,恶气出不来,就会特别的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