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旁李美丽开口,“您为什么不提醒他‘农场’的事?”
“他已经知道了。”阮红线道,“而且正要去解决。”
“什么?”李美丽大惊,“这怎么可以?禅钦有那么多要员都和农场有关,更不用提背后的马戏团了,他……他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她就手忙脚乱的往外掏电话。
“你冷静一点。”阮红线捏捏鼻梁,“小安子的口气很轻松,应该是已经和尤查大师通过气,并且有了清晰的计划。
再说,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在他身边那么久,你有一次成功阻止过他吗?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涉及到那么多女人和孩子,以他那烂好人的性格,就算是我亲自求他,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你这个电话打过去,除了让他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要专门腾出心思来哄你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李美丽捏手机的手僵住,“可是……他这样会害死自己的。”
阮红线沉默片刻,转脸望向窗外,眼中异彩涟涟。
“美丽,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弹簧吗?平日里任我们捏扁搓圆,仿佛没脾气的好好先生,可一旦遇到了压力,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弹性。
敌人愈强,他的反抗就越强。
可以想见的是,马戏团的实力越恐怖,未来活下来的他就一定越强大。
这是他成功的必经之路!”
李美丽低头:“他能活……吗?”
“要对他有信心。”阮红线重新露出微笑。
“我相信他。因为,他很想让我仰望他。”
貌楚的住处距离金龛寺不远,在勃克市郊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绿树掩映之中,一栋栋殖民时期留下的英式风格别墅伫立其间,与山下灰扑扑的城市建筑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整座小山都被高墙和铁丝网围起,豪华的大门前站着全副武装的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还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走过。
尤查大师的座车自然是有通行证的,所以陈槐安毫无阻碍的就进入了这个在勃克市、乃至禅钦省安保力量都是最强的居住区。